“穿好衣服。”她處理好傷口後，涼涼開口。
他將T恤套頭穿上，擡頭看她：“我可以問了嗎？”
“你要問什麼？”她臉色清冷，語氣不太好，“小寒不喜歡你，你下次別碰他。如果再遇到今天這種情況，你給我打電話就行了。”
他的腦海突然一片空白。
果然是咎由自取。
他拿起換下的髒衣服，起身，準備走。
她心裡一急，腳步不由自主往前邁了一步：“你想問什麼？”
他回頭看她：“你覺得吟吟還需要繼續治療嗎？我怕繼續治療，對她身體的損傷大過治療效果。”
她懵了一下。
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。
“吟吟的主治醫生不是沈瑜嗎？”她提起沈瑜的名字，理智開始渙散，“既然你找了她，還給她付了天價醫療費，你聽她的就行了。”
他沒想到，自己的問題，戳中了她的痛點。
“秦安安，我以後不會再拿吟吟的病情煩你了。”他喉結滾了滾，語氣聽不出波動。
可秦安安從他的眼裡，看到了類似失望的情緒。
“如果你是誠心問我問題，至少該拿出基本的誠意。”她直視著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字道，“你最好瞞我一輩子！我想知道的時候，你沒告訴我，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，我已經不想知道了。”
他緊緊攥著被咬爛的襯衣，狼狽離開。
她不想知道他和吟吟的關系了。
他覺得自己蠢透了！
他當初做出選擇的時候，渾然不知，一步錯，步步錯。
他為了該死的自尊心選擇瞞她，可如今自尊心在她面前，一文不值！
他走後，秦安安失重般跌坐到沙發上。
她雙手捧著發燙的臉頰，呼吸好痛。
麥克和小寒在樓梯邊，全程圍觀了他們倆爭吵。
其實算不上爭吵。
傅時霆沒有和她吵。
他自從知道她懷孕後，沒有再犯過渾。
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們倆現在的關系，這個詞大概是：反虐。
秦安安反虐傅時霆。
隻不過在她虐他的過程中，她也被傷到了。
小寒走到秦安安身邊，將她抱住。
“小寒，媽媽沒事。”她快速調整好情緒，將兒子抱住，“下次再去參加比賽，告訴媽媽好嗎？媽媽去給你加油。”
小寒點了點頭。
......
黑色勞斯萊斯從星河灣別墅駛出。
傅時霆沒有開車回家。
他的心很亂。
腦海裡不斷回響著小寒和秦安安的聲音，最後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，讓他頭痛欲裂。
他在渾然不覺的情況下，將車子開到當年秦安安打胎的那家醫院。
“能查到五年前的人.流手術記錄嗎？”他坐在院長辦公室，點了一支煙。
院長忙不疊點頭：“可以的。您告訴我患者姓名，我馬上派人去檔案室找！”
指間的煙，微微一顫，煙灰掉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。
他的臉在一層朦朧煙霧後，似幻似真。
他薄唇輕啟，念出她的名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