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煜川往椅背輕輕一靠，將牧塵細微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。
牧塵明顯愣了一下，總裁查佟樺這種小職員做什麼？
還是說……總裁在暗示他，總裁盯上的女人，讓他這個特助保持距離？
“你怎麼了？”陸煜川語氣淡淡，“還有牧特助查不到的東西麼？”
牧塵看向他，輕聲詢問，“您想知道什麼？”並不是真的讓他查，而是總裁有話要講。
兩男人視線彙聚了幾秒，氣氛有點兒不同尋常。
陸煜川眸光一收，骨節分明的手指，輕輕敲打著桌面，“你們認識多久了？很熟嗎？”語氣看似漫不經心，其實很想知道。
“高中同學。”牧塵坦然回答。
陸煜川撩起眼皮看他，“前女友？”但問出這話以後，氣氛又有些微妙。
牧塵搖頭，“是我喜歡她，在畢業前一晚我向她表白被拒，之後就沒了聯系，再見面就是那天早上在公司門口。”
果然如此，牧塵看佟樺的時候，眼裡真的有光呢。
但佟樺對他沒意思，陸煜川也清楚。
表白被拒？聽到這四個字，他心裡突然好受了些，“那你了解她嗎？”
“原生家庭挺慘，養父是個賭徒。”牧塵直言。
在提到佟樺的時候，他雖然心中有傷，但眼裡有光——
“她是典型的向日葵女孩，性格特別堅韌，生活中的苦難根本打不倒她。”
“她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孩，上學的時候特別助人為樂，會去養老院看望老人，給他們洗頭，剪發，一點也不嫌棄他們髒。”
聽到這段時，陸煜川有些微怔，深沉的眸子裡閃過些什麼，但他沒有打斷，聽牧塵繼續說道——
“她也會去孤兒院看望孩子，她善良得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，特別有愛心……”
一誇就忘了場合，滿腦子都是她，牧塵唇角忍不住掛著笑意。
陸煜川聽久了，心裡十分不是滋味，“行了，你還知道別的嗎？”
自己做為這丫頭的老公，居然還要通過別人去了解！
“還有……”牧塵思緒扯回，語帶傷感，“她結婚了。”
陸煜川愣了一下，凝神看向他，“她說的？”
“嗯。”
兩人視線彙聚，“她跟誰結婚了？”陸大總裁明知故問。
牧塵搖頭，“我不知道，她發給我的結婚證裡，男方的所有信息打了碼，但的確是結婚了。”
陸煜川看出了他的無限傷感，估計用了一晚上，也沒有消化掉這個事實。
可陸大總裁此時的心情豁然開朗啊，雖然他表情沒什麼變化，喜怒不形於色。
“行，我知道了，你去忙吧。”他還冷冷的呢。
“那……”牧塵看了看手中資料，不確定地問，“還查嗎？”
“不查了。”陸煜川回答，唇角不經意間還有傾瀉出的笑意，他自己都沒有察覺，但牧塵看到後有些疑惑。
看來，這丫頭也知道劃清界線了啊！是真意識到自己錯了。
今天佟樺沒有來公司，她在準備制作‘日予甜’的材料，並且提前抵達了馬克先生即將入住的酒店。
牧塵準備帶人去接機。
維多利亞大酒店是君譽集團旗下的產業，原本就隻做高端客戶，今天為了迎接馬克先生，整個酒店已停業一周。
整個管理層高度重視，陸煜川也是全程在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