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佟樺就是吃定了他今晚不會發火。
望向他的目光溫柔且堅定，“煜川，我是你老婆，是你的老來伴，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這樣的話很陌生，卻多多少少能觸動他的心。
她發自內心地說，“我將來，還會是你孩子的母親，你說過不會離婚的，而我，也想把日子過好。”
“……”男人迎著她視線，眸子裡閃過些什麼。
溫柔，賢惠，懂事，堅定，執著，這樣的佟樺，讓陸煜川周身的冷冽也減淡了不少。
兩人視線久久彙聚，夜深了……
直到爺爺發信息過來說，今天晚上要給他倆通視頻電話。
“你先進主臥吧，不知道爺爺幾點打過來。”陸煜川最在乎爺爺的情緒，最近他們是分房睡的。
“嗯。”女孩點了點頭，在剛才的聊天中，他雖然沒有敞開心扉，但對她似乎卸下了少許防備。
在佟樺看來，這是一個好的開始。
直到一個小時以後，爺爺的視頻電話還沒有打過來，兩人各自洗完了澡，躺在同一張床上，等啊等……
“你和馬克先生什麼關系？”陸煜川問出了困擾他整整一下午的疑惑。
之前找人調查過佟樺，人物關系網裡並沒有顯示這個人。
“他母親得了重病，四處求醫無果，是我師父醫治好的。”女孩雙手枕在腦後，躺在男人身邊，並沒有隱瞞，“我們沒有血緣關系，但是關系不錯。”
原來如此。
陸煜川忽然感覺，自己對身邊這個女人並不了解，她居然還有師父？那她也應該懂醫術。
所以……她要為他研制治療燙傷的藥物？
過了一會兒，陸煜川又問她，“你研制那個藥，是拿我做實驗嗎？”
“怎麼？”女孩微怔，然後側目，“怕我把你害死？然後獨吞家產？”
陸煜川轉眸瞪她一眼，“你這個黑心肝的女人，怎麼就說不出好話？”
“你說誰黑心肝呢？”女孩一個側身，伸手撐著臉頰，不服地瞅向他，“拒絕誹謗啊！”
然後，她開始擺事實、講道理——
“我告訴你，我今天給你拿下這麼大一個單子，我都沒給你開條件，你活著不是能給我賺共同財產麼？死了我還不一定能拿多少呢！”
如此近的距離，兩人視線彙聚在一起。
陸煜川聽著她叨叨，發現她眼睛格外好看，在暖黃燈光的映照下，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下來，粉唇巴拉巴拉，面若桃花的樣子，竟令他微微有些失神。
“你得好好感謝我！”她眯眼強調，“並不是嘴裡一句謝謝！也不是隨口一句你要什麼？你感謝大客戶的時候怎麼做的？也是沒有行動麼？”
陸煜川眉心微皺，沒有回答。
佟樺半撐著身子，就這麼望著男人英俊的容顏，她身上散發出沐浴後的芬芳。
一種微妙的情緒，在兩人之間彌漫、散開……
就在這時，視頻鈴聲響起，打斷兩人思緒。
陸煜川拿過手機，兩人在床頭配合著坐好，肩膀挨在一起，女孩將腦袋微微往男人肩膀靠了靠。
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滑過了接聽鍵，老人的模樣出現在手機屏幕裡。
“爺爺好。”
“爺爺。”
看到小倆口穿著居家服坐靠在床頭，老人如春風拂面，“樺樺，煜川，你們是不是準備睡覺啦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在聊天呢。”陸煜川面帶笑意，聲音溫和。
佟樺笑容甜美，“我們在等您的電話。”
“明天周五了，我來提醒一聲，記得回來吃晚餐哦！”老人一臉慈祥，很是期待，“沒什麼別的事，時候不早了，我先掛了，你們早點休息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