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用剛才郡主那句話，是非公道自在人心，我這邊已經表過態了，唯獨你這麼不願意公開藥方，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想必大家心裡都有數。”
謝千歡輕笑了一聲，和元璃郡主的惱怒對比起來，她顯得遊刃有餘。
剛才本來是元璃郡主氣勢洶洶地來找茬，如今兩人的處境卻像是完全倒了過來。
被逼得無話可說的那個人，是元璃郡主，而不是謝千歡。
百姓們逐漸圍聚起來。
開始對元璃郡主指指點點。
“現在戰王妃是我們的救命恩人，你快回去賣你的藥吧，不要在這裡鬧事！”
“當初我真是瞎了眼，才會相信這種人是救苦救難的神女......”
“幸好我沒有買她的藥，那麼貴，結果還沒用，根本就是存心騙大家銀子嘛。”
即使隔著一層面紗，也可以看出元璃郡主此刻的神情有多難堪。
就在幾天之前，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娘娘，無數人追捧她，贊美她。
眨眼間卻被人從雲端拽了下來。
元璃郡主自然不會甘心。
她憤而甩袖，怒瞪著謝千歡，說道：“且不論藥方的事，我賣給別人的那些藥突然失去效用，難道不是因為被你們偷偷換了藥嗎？！”
謝千歡一臉無辜，“郡主，你說話還真是從來不講證據啊。”
“各位放心，我早晚會找到證據。”
元璃郡主高傲地仰起臉。
謝千歡無奈搖了搖頭，“也就是說，你現在是一點證據都沒有，空口白牙跑到這裡來污蔑我咯？”
“我......我不是空口白牙。”元璃郡主捏了捏手指，“有人把藥退了回來，我檢查過了，跟我賣出去的根本不是同一種藥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如果你的藥當真被人換了，那倒是值得同情。”
謝千歡露出煞有介事的嚴肅表情。
不等元璃郡主開口，她的話鋒一轉，又問道：“我想請問郡主，你是怎麼檢查出來，藥是假的？”
“哼，你們做假藥的手藝不錯，隻可惜氣味不對，像我這樣長年跟藥草打交道的人，一下就能聞出來！”元璃郡主輕哼。
“什麼氣味？”
“就是......”
元璃郡主剛啟唇，突然感到不對！
她及時收住，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。
如果她直接說，真藥應該會散發出某幾種藥材的味道，那豈不是等於變相公開了一部分藥方嗎？
一旦她把藥材名字說出口，周圍的百姓立刻就會知道，這些東西根本一點都不貴重，而是如謝千歡所言，在藥堂裡花幾文錢就能買到的尋常草藥！
她之前宣稱用來煉靈藥的藥材全都是珍品，這句話會變成徹頭徹尾的謊言。
元璃郡主不禁感到後怕，暗暗慶幸自己及時發現了謝千歡挖的陷阱，沒有跟著跳進去。
“怎麼了郡主，到底是什麼樣的氣味不對，你倒是說清楚，好讓大夥兒學會分辨假藥呀。”
謝千歡不鹹不淡笑著，逼迫元璃郡主回答。
元璃郡主一時想不到如何應答，猶猶豫豫，連視線也開始躲閃起來，“我......我沒辦法形容，反正我就知道藥是假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