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愧是我的寶寶。”
謝千歡很高興。
哪怕孩子還沒出世，她已經認定了這是個聰明的小家夥。
遺傳到她的智商，她的相貌，她的靈性，完美！
總之隻要不像蕭夜瀾就行。
謝千歡取出銀票，裝在錦囊裡，交給小冬妥善保管。
然後美美休息了一天。
耿大牛和她約定的時間是三天後。
趁著空閑，謝千歡決定去憐夢館看看情況，實地考察。
她帶著小冬出門。
此地不愧是京城最繁華的地帶，即使是白天，也到處飄散著靡靡之音，姑娘們銀鈴般的笑聲不絕於耳。
憐夢館門口卻是沒有姑娘在招人。
謝千歡走進去以後，樓上當即響起中年婦女尖銳的喊聲：“來人啊！都死哪兒去了？看不見有客人來了！”
喊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有三兩個姑娘匆匆忙忙跑出來。
“平時連夜裡都沒有客人的，今兒個怎麼會大白天就有客人？”
“等等，是個女的！”
“什麼？女的？”
姑娘們看清楚站在那裡的謝千歡之後，愣了愣，隨即臉色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。
其中一個身穿紅衣的頭牌直接揮手攆人，“我們這兒不招待女客，要找小倌去隔壁！”
“唉，還以為終於來活兒了，原來是空歡喜一場。”
她們濃妝艷抹的臉蛋上寫滿了嫌棄。
那個紅衣頭牌揮手的時候，衣袖落下，謝千歡瞥見了她手臂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淤青，甚至還有被火燙傷的疤痕。
“你是聾子，聽不見我說的話嗎？還不快滾出去！”
紅衣頭牌兇巴巴的瞪了謝千歡一眼。
別的姑娘也在譏笑，“大著肚子的孕婦，居然跑來這種地方，真不怕被別人笑話。”
“若被她相公知道了，不得立刻休了她？”
“許是個沒有男人要的女瘋子。”
小冬氣不過，正要開口，卻被謝千歡攔下，“我們走。”
兩人走出憐夢館。
小冬忿忿道：“娘娘，那些就是您想救的女人？一群庸俗不堪的八婆，根本不值得您花錢幫她們買自由。”
“人活得越艱難，就越容易長出一身的刺。”
謝千歡沒有和她們計較。
見識過世間各種各樣的苦難之後，便會明白，很多人並非天生的壞，隻是環境使然。
她現在更堅定要把憐夢館買下來的決心了。
正準備離開這條街，人群卻忽然吵吵嚷嚷起來，隨後都朝著某一個方向湧了過去。
謝千歡感到納悶，便道：“走，我們也去看看熱鬧。”
她們隨著人群，很快就來到聚集了最多人的地方。
所有人都在擡頭。
謝千歡跟著仰起臉，用手掌微微遮住光，眯起眼眸。
不看還好，這一看，差點嚇得她心跳漏了一拍！！
城樓上，赫然掛著一具女屍！
而且還是屍首分離的。
“我們......再走近些看看。”
謝千歡依稀覺得那具女屍有點眼熟，但距離太遠，分辨不清面容，便拉著小冬穿過人群，走到城樓下方。
這下，她總算看清楚了。
斷頭上是琴姬的臉。
琴姬死了。
準確來說，是被處死，梟首示眾。
謝千歡突然感到心尖生寒，膝蓋微微發麻，險些站不穩。
這時，身後一個男人驀地伸出手，托住了她纖弱的肩膀，低沉嗓音在她頭頂響起：“怎麼跑到這兒來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