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，您是不是知道點什麼？”
蕭夜瀾問道。
皇帝擺手，“你們不了解裕雅，總之，她不會做出這種事。”
謝千歡忍不住看了看蕭夜瀾，再看了看皇帝。
父子倆還真是同一個德性！
每當有人告蘇瑜兒的狀，蕭夜瀾也是這樣一口否決，堅信白月光永遠不會做錯。
蕭夜瀾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和皇帝有多像，還露出一臉不爽的表情，“程貴妃和母妃關系不和已久，沒人比她的嫌疑更大，父皇這樣說分明是在袒護她。”
“閉嘴，你這個不肖子。”
皇帝臉色一沉。
他狠狠瞪著蕭夜瀾，“念你母妃病情危急，朕不跟你計較，以後休要在朕的面前放肆。”
蕭夜瀾默不作聲，但他的眼眸裡寒芒閃爍，顯然很不服氣。
謝千歡打圓場道：“王爺也隻是心急，當時的具體情況如何，我們還得再去問問皇後娘娘才知道，現在請父皇容許兒媳先用針穩定一下母妃的心脈。”
皇帝冷著臉頷首。
謝千歡便拿出銀針，緩緩刺入明妃身上的若幹個穴位，暫時遏制毒素的擴散。
她在明妃的心髒處按壓了兩下，微微蹙眉。
若是用黑玉神針，想必能強行把毒素逼出來。
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適合再使用黑玉神針了。
先不說身為孕婦的精力不夠，如今她在孕中期，腹中胎兒正是最需要營養去發育的時候，消耗心神太劇烈的話，對寶寶會造成很大影響。
為今之計還是先去找出下毒者，實在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，再用黑玉神針......
她和蕭夜瀾來到鳳鳴宮。
蕭夜瀾一邊走，一邊冷聲道：“想不到父皇聰明了大半輩子，現在竟連一個惡毒女人的心計都無法識破。”
他說的惡毒女人自然是指程貴妃。
謝千歡側目，悠悠道：“這就叫有其子必有其父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“別光會說你父皇，涉及到蘇瑜兒的事，你不也跟你父皇一樣，聽都不聽別人說，要多武斷有多武斷。”
“本王和他不一樣。”
蕭夜瀾黑著臉。
謝千歡輕哼，“我這是旁觀者清，說不定，父皇比你還更理智一點。”
兩人吵著嘴走進鳳鳴宮。
皇後見到他們的身影，並未感到意外，嘆息道：“明妃的狀況如何？”
“很棘手，恐怕要找到下毒的人才能有解藥！故而我們想來問問皇後娘娘，當天看戲的時候，您有沒有注意到異常，比如一些不對勁的地方？”
謝千歡也不多客套，為了節省時間，直接切入正題。
皇後垂眸，似是細細回想了一番，搖頭道：
“本宮沒注意到有不對勁的地方，隻不過，看戲的時候明妃跟程貴妃和寧妃都起了爭執，你們也知道明妃那性子，傲得像是誰都欠了她銀子似的，跟其他妃嬪吵架都是家常便飯了，本宮當時並未放在心上。”
寧妃？
謝千歡微怔。
自從那天看見謝炎跟某個妃子私會，又得知了寧妃和自家的淵源之後，她再聽到這個女人，心裡總感覺怪怪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