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居然還有臉問。
這是蕭夜瀾沒想到的。
他闆著臉，“算了，反正本王以後不會再給你發瘋的機會。”
“不就是罵了你幾句麼，至於這麼斤斤計較，真是一個沒度量的小氣鬼。”謝千歡撇嘴道。
“......”
蕭夜瀾忍了。
謝千歡沒忘記那把短劍，繼續試探道：“你經常帶在身上的短劍，能不能給我看看？”
“不能。”
蕭夜瀾憋著氣，無情拒絕。
謝千歡斜眼，“不過是一把劍而已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，難道它還有特別非凡的意義嗎？”
蕭夜瀾道：“本王怕你會在劍上抹毒。”
“你這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扯了兩句後，蕭夜瀾拗不過她，最終還是把別在腰後的短劍拿出來給她看了。
謝千歡接過劍，翻來覆去看了幾眼，發現和李樂瀅描述的流珠短劍截然不同。
這是一把森冷的，充滿男人氣質的短劍。
別說是流珠了，上面沒有半點裝飾，古樸，沉重，僅有的裝飾或許就是劍柄上無法消除的暗紅血跡。
“喏，還給你。”
確認不是所謂的定情信物後，謝千歡便把短劍還給了蕭夜瀾。
蕭夜瀾收起它，“你為何突然對本王的武器感興趣？”
“整天見你們男人舞刀弄劍，打打殺殺的，今兒個心血來潮，想看清楚一點。”
謝千歡隨口敷衍。
蕭夜瀾輕哼，“那你跟本王來。”
“去哪裡？”
“庫房。”
謝千歡跟著蕭夜瀾走了一段路，來到王府裡一個她從未踏足過的地方，那就是平時大門緊鎖的儲藏庫房。
打開鎖後，陽光照進昏暗的大房間，冷兵器的氣味伴隨著煙塵一道飄出，嗆得謝千歡咳嗽了幾聲。
她滿臉好奇走進去，開始左翻翻，右找找。
“你一個人能用這麼多兵器？”她忍不住問。
蕭夜瀾淡漠道，“大部分並非本王的兵器，而是戰利品。”
謝千歡恍然。
怪不得，裡面有這麼多奇形怪狀的殺人利器。
看來都是在西涼戰場上收繳的。
不到片刻，她就在一個架子上看見了鑲嵌流珠的漂亮短劍。
原來放在這裡了......
這把短劍能出現在謝千歡的眼前，就說明，李樂瀅並沒有騙她。
她走過去，擡手拿下流珠短劍，故意道：“這一柄做得很精緻，倒像是小姑娘愛用的物什。”
“給本王看看。”
蕭夜瀾皺眉，伸出手。
謝千歡依言將流珠短劍放到他手裡，擡眸觀察他的反應。
“中看不中用的東西，殺不死人的。”
他簡單看了兩眼，表情淡淡的，就將短劍扔回給了謝千歡。
謝千歡眉梢輕挑，“既然是中看不中用，那你還收了它？”
“大概年少時候還不懂兵器的優劣。”
蕭夜瀾反應平淡，似乎並沒有把它當一回事。
也不知他是真忘記了，還是在演戲。
總之，謝千歡不想和他演了，她攤牌道：“有人跟我說，你曾經和李婧雅交換過定情信物，她送給你的就是這把漂亮的短劍。”
蕭夜瀾微微一怔。
他的目光，再度落在謝千歡手中的短劍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