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，我不知道她是......”
婢女嚇得膽戰心驚，竟是突然雙膝發軟，在謝千歡的腳邊跪了下來。
謝千歡心裡感到奇怪，雖說她的身份還算尊貴，但也不至於能產生這麼大的威懾力，難道她在外頭的名聲很可怕嗎？
不應該呀，她免費行醫救治那麼多人，老百姓都將她視為活菩薩的。
暫時不管這些，“所以我沒找錯地方，天香樓的主人就在這裡，對嗎？”
她盯著那個年長的婢女。
年長婢女沒有回答，徑自轉身帶路，“請跟我來。”
謝千歡拉起警惕心，一邊觀察著前後左右，一邊跟在年長婢女的後面。
這棟宅子在外面看起來似乎稀松平常，隻是占地比較大，樓房比較高，但走進門以後才發現內有乾坤，處處種植奇花異草，小橋流水，彰顯出了主人的富有。
天香樓作為京城最賺錢的產業，它的主人定然是極其富裕的。
隻是不知道跟李樂瀅的母族比起來如何。
謝千歡暗暗在心裡想，等寶寶平安生下來以後，她也要專心搞事業，賺到能建造一棟這種豪宅的錢。
年長婢女帶著她七拐八拐，很快走到一片小湖的湖面回廊上，重重疊疊的輕紗飄蕩，讓人看不清內裡環境。
“您站在這裡就可以了。”婢女讓謝千歡在湖心亭前的一個小平台停下，“墨塵公子能聽見您說話的。”
“墨塵公子......”
謝千歡在心裡默念。
她記得，順天府尹曾說過，天香樓的主人就在皇族之內。
也就是說，如果她現在突然往前衝，說不定能看見一個眼熟的皇子或是親王。
“戰王妃大駕光臨，有何見教？”
紗幔後面的湖心亭裡傳來年輕男子的聲音。
謝千歡仔細辨認，但他想必刻意改變了聲線，就像那個蒙面男一樣，沒辦法和記憶裡的皇族對上號。
“我聽說天香樓的樓主有全京城最大的情報網，包括很多宮廷秘聞，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”謝千歡說道。
亭裡的墨塵公子輕搖折扇，笑吟吟道：“過譽了，我隻不過是個普通商人而已。”
“明人不說暗話，有件事情，我想向你求個答案。”
“哦？什麼事？”
“你可知道，舒婕妤真正的相好究竟是誰。”
謝千歡凝望前方，眸光仿佛能穿透輕紗，落在懶洋洋倚在裡面吃水果的那個男人身上。
墨塵公子淺笑，“知道啊。”
“如何證明？”
謝千歡很謹慎。
她可不想花大錢買回來一個假情報。
墨塵公子道：“很簡單，皇上的影衛裡有我的人，後宮動靜不說全部，我至少能掌握六七成，他們的事若沒有我刻意隱瞞，早被皇上知道了。”
“這麼說來，舒婕妤還得謝謝你，讓她多活了幾天。”
“對。”
墨塵公子笑著點頭，全然不謙虛。
謝千歡轉了轉眼珠，在心裡掂量了一下他這番話的可信度，在皇帝的影衛裡安插自己的眼線，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。
但，如果他沒有這般能耐，恐怕也到不了今天的江湖地位。
“我要跟你買那個賊夫的名字，開個價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