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和祁王有關系？”
謝千歡心裡一動。
明妃淡然道：“墨雨園這個地方，皇上是從祁王口中聽到的，雖說是派了影衛暗中偷聽，可誰知道說者是否有意？程貴妃年紀大了，一直想培養年輕妃子來當自己的傀儡，或許她以為煙花地出身的女子更好把控，沒想到栽了跟頭。”
謝千歡恍然大悟，“原來如此，聽娘娘這麼說，一切都說得通了。”
怪不得！
知然一直針對謝家，因為她本身就是帶著任務進宮的。
這原本是一場蘇瑜兒和蕭崇的合作。
他們合力把天香樓出身的知然送到皇帝身邊，以為能培養後宮勢力，把握住皇帝的心。
事實上，他們已經成功了。
但凡謝千歡差一點點運氣，那麼，謝家就會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。
“那陳知然也不是傻子，她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，連何炳元都要看她的眼色行事，她憑什麼還要聽別人的指使？現在，她自然是愛幹什麼便幹什麼，至於幫她入宮的那些個人，恐怕早被她拋到腦後了。”
明妃並不知曉和回春茶有關的內幕，卻一針見血指出了真相。
對這個婆婆，謝千歡還是佩服的。
雖然她冷漠又刻薄，但隻要她沒犯病，智商便一直在線，能生出蕭夜瀾那樣的兒子，果然是有道理的。
謝千歡眯起桃花眸，將音量壓得更低，“娘娘，我有辦法可以解決掉她。”
“你？”
明妃乜了她一眼。
謝千歡點點頭，“知然不是個好人，回春茶也不是個好東西，往大了說，清君側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，往小了說，也算是為了挽救陛下的一條性命，他若是再繼續對回春茶上癮，要不了多久身體就廢了。”
“呵。”
出乎謝千歡的意料，明妃並沒有對此表現出半分愉快，反而冷笑了一聲。
她把茶盞重重放在桌上，眼神既是嘲弄，又有失落，透出言語難以描述的復雜感情，“廢了就廢了，如今上有太上皇，下有幾個隨時準備上位的皇子，大夏國還缺他一個不成？”
謝千歡微微睜大眼眸，這婆婆，可真敢說啊！
放眼整個後宮，哪怕是在私底下，敢用這種話去說皇帝的人，除了明妃不會再有第二個了。
她遲疑道：“莫非娘娘不想除掉知然，覺得讓她為所欲為也可以？”
明妃的眸色漸漸沉下來，“說說你的辦法。”
當然不能讓陳知然一直為所欲為下去。
萬一她懷上龍種，生了個兒子，那豈不是平白添了一堆麻煩。
凡是擋在蕭夜瀾登基路上的人，都必須除掉。
謝千歡便拿出了墨塵公子交給她的信，放在桌上，“這封信的來源我確認過了，是真的，隻要把信藏進陵雲軒，再讓陛下發現，即可除掉知然。”
明妃隨意拿起信，卻並未拆開，“裡面寫的什麼東西？”
謝千歡猛地反應過來。
是了，明妃是個不識字的。
她差點忘了。
“我給娘娘念一遍吧。”謝千歡尷尬的笑笑，“這封信，來自西涼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