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？”
“這黑市的人全都是一夥的，他們暗中做點手段，你賭不贏的。”趙雨珊壓低了聲音。
這黑市的卑鄙做派，她可是早有耳聞。
聞言，沈墨掃視了在場的人一圈。
一群人目光灼灼，似乎都躍躍欲試。
至於那攤位老闆，更是冷嘲熱諷道：“娘們貨色，要是不敢的話，就滾回家吃奶去吧！”
“吃奶？”沈墨聞言倒是不生氣，反而看了看趙雨珊的兇口。
趙雨珊俏臉一紅，稍顯扭捏地擡手，擋在自己兇前。
再看向攤販老闆，臉色又變得陰沉。
“再敢侮辱沈先生，我撕了你的嘴！”
“姓趙的，我任由你打兩下也就算了，你要真敢傷我，黑市那位絕不放過你！”攤販老闆一瞪眼。
趙雨珊眸子裡，果真閃過一抹忌憚。
黑市的那位靠山，來頭可不小。
即便是她，也得給三分薄面才行。
當下她也不想糾纏，就打算拉著沈墨離開。
可就在這時，沈墨答應道：“好，那咱們就來賭上一把。”
“拿什麼當賭注？”老闆問道。
“你決定。”
“好，既然是比眼力，那咱們就用一雙眼睛當賭注。誰輸了，就挖掉一雙眼睛！”老闆一臉獰笑。
此言一出，四周一片歡呼。
而趙雨珊、老梁等人，都是一愣。
賭眼睛？這也太狠了吧？
“你要別人一雙眼睛有什麼用？”趙雨珊怒道。
“切，你管我啊？咱們黑市規矩就是這樣，膽大的活，膽小的死，沒膽的就滾出去！”老闆撇撇嘴。
殊不知，他心裡算盤打的脆響。
若賭約是錢的話，要少了沒意思，要多了沈墨恐怕就不賭了。
所以，他故意把賭注定為眼睛。
等沈墨輸了，他就能讓沈墨拿錢來贖眼睛。到時候，能狠狠地勒索一大筆！
這種招數，他可是屢試不爽。
“沈老闆，真不能賭啊！”老梁勸道。
“沈先生，三思！”趙雨珊也一臉嚴肅。
然而此刻，已經有個女人把賭契拿了上來。
黑市賭契，畫押即成。
敢逃避的人，殺無赦！
沈墨隨手簽下名字，衝著趙雨珊一笑：“別怕，他贏不了我。”
“呵呵，上石頭！”老闆嗤笑一聲，揮了揮手。
那女人便帶著幾個人去，搬來一個桌子，又搬來許多原石放在桌上。
“咱們規則很簡單，一人挑三塊原石，分別打開。誰開出來的種好，價值高，就算誰贏！”女人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，“這次，由小蓮我，來擔任各位的裁判哦。”
沈墨看了女人一眼，這女人長相一般，不過兇前格外傲人。
那上身的白襯衫，幾顆紐扣難堪重負，幾乎都要撐爆了。
“來吧！”老闆一馬當先，上去選原石。
“等等！”趙雨珊喊了一句，便上前，“我要檢查這些原石，然後打亂順序！”
“請便。”小蓮淡淡一笑。
老闆撇撇嘴，也不阻攔。
趙雨珊便一個個仔細檢查，又將全部原石的位置打亂，這才說道：“沈先生，沒有問題。”
“嗯。”沈墨點頭。
“切，多此一舉。對付這小子，我還需要作弊嗎？”老闆滿臉不屑，繼續上去選石頭。
沈墨也上前看了一眼，這裡的原石很小，最大的也隻有拳頭大小。
若說它們是鵝卵石，都不過分。所以挑選起來，難度很大。
沈墨一隻手撐到桌面上，細細感受起來。
玉，是天地靈精的一種，跟普通石頭的氣息差別非常大。
以沈墨的五感，壓根不需要看，隻需要感受氣息，就能發現玉石所在......
此時，這場賭約，已經在黑市傳開。
許多人聞訊而來，看起熱鬧。
“姐，誰膽子那麼大，敢在黑市賭眼睛啊？真是活膩歪了！”蘇彬看熱鬧不嫌事大，拉著蘇可心往人群裡湊。
兩人本來沒當回事，可看清楚裡面站著的人，他們都愣住了。
“沈墨？”
“怎麼是這小子？”蘇彬愣了片刻，頓時樂了，“這不是打著燈籠去廁所，找死嗎？”
蘇可心蹙著眉，臉色不太好看，嘀咕道：“他不是要來買藥材嗎？怎麼莫名其妙跟人賭起來了？”
“切，勞改犯一個，死性難改唄。”蘇彬撇撇嘴。
兩人嘀咕之際，裡面的兩人也選好了石頭。
一人三塊，分別放在兩側的桌子上。
“那就請各位擦亮眼睛，小蓮現在開石！”小蓮風情萬種地鞠了個躬。
那一抹傲人，看的在場所有男人都倒吸一口涼氣，不自禁地流起口水。
小蓮嬌笑一聲，便先拿起攤位老闆的一塊原石，進了一旁的店鋪裡面。
在那裡，有開石用的機器。
不過片刻，第一塊石頭就開出來了。
“第一塊，糯種白翡翠！”小蓮走出來，把石頭切面給大家看了看。
糯種白不算值錢，這一小塊，充其量幾千。
眾人見狀，倒也沒多大波動。
小蓮便拿起沈墨那邊的第一塊原石，往店裡走去，在眾目睽睽之下切開。
趙雨珊頗有些期待。
沈墨那麼自信，肯定是有眼力傍身。
那一塊石頭，至少不會比攤位老闆的差！
她心中想著，卻見小蓮神色古怪地走了出來。那副樣子，好像在憋笑。
“是什麼？讓大家看看！”有人催促道。
小蓮這才舉起手中原石。
“這是一塊......石頭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