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又是一陣沉默後，霍時盡終於道：“好，我答應。”
慕言心的唇角，終於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。
事已至此，她和霍時盡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。
離婚，是最好的選擇。
......
翌日，慕言心一大早就來到了民政局門口等待著。
昨天她問霍時盡什麼時候去辦理手續，霍時盡說隨時。
慕言心怕夜長夢多，於是便定在了第二天。
然而，快到十一點，慕言心也沒看到霍時盡的身影。
她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，“霍時盡，我已經在民政局門口了，你怎麼還沒過來？”
幾秒的沉默後，男人低沉清冷的聲音響起。
“我什麼時候告訴你，我會在這個時間過去？”
慕言心一愣，陡然想起，他們隻是約定在第二天，但什麼時間卻沒確定下來。
她便默認是上午。
是她見他終於願意離婚之後，太過心急了，便理所應當的認為，越早越好。
慕言心問：“那你幾點能過來？”
“下午。”
“下午幾點？”
電話的那頭，傳來翻看文件的聲音。
“忙完的時候。”
慕言心還想再問，霍時盡已然掛斷了電話。
......
中午，慕言心隨便找了家餐廳吃了頓午餐，坐到了民政局對面的一家咖啡廳中，安靜的等待著。
反正她最近請了年假，時間多得是，等一天不算什麼。
午後的陽光很是明媚，慕言心坐在窗邊，望著窗外的風景。
怕自己去別處會錯過霍時盡的到來，慕言心點了兩杯咖啡，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，根本不敢松懈半分。
這一等，就從中午，等到了下午四點多。
眼看著民政局就要下班了，可霍時盡還是沒來。
慕言心蹙眉，又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“霍時盡，你在路上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
慕言心還沒來得及高興，就聽電話那頭傳來向明的聲音。
“霍先生，這是一會簽約需要的文件，您先過目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慕言心聽出不對勁，“霍時盡，你在哪？”
翻閱文件的清脆聲音，透過話筒傳了過來。
男人漫不經心道：“路上。”
“去哪的路上？”
又是一聲翻頁的聲音，男人淡漠道：“簽約現場。”
慕言心語氣急促，“你不是說今天跟我去民政局辦理手續嗎？”
“今天臨時多了行程。”霍時盡語氣很淡，“你先回去吧，明天再說。”
慕言心氣急，“可是，我們明明說好今天的！”
“今天臨時安排了行程，難不成你要我為了離婚，損失上億的訂單？”
“......”
慕言心知道，再去指責霍時盡也是無濟於事。
萬一將他惹怒，他又不同意離婚，就得不償失了。
她沉默了一會，緩和了情緒。
“你確定明天嗎？”
霍時盡聲音低沉清冷，“難道你想拖到後天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