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那天晚上的事......他竟然也知道了。
慕言心的眼睛閃爍了一下，“這件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？”
“你覺得呢？”
凝視著男人那雙高深莫測的眼睛，慕言心的腦中，突兀的浮現出一個念頭。
“你是不是......早就知道了？”
男人的瞳孔裡閃爍著幽深的光，薄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。
慕言心的心倏然一跳。
直到剛剛，她還一直以為是雲芊芊露了什麼破綻，才讓他有所感覺。
可是，霍時盡此刻的態度，分明在告訴她，他根本就不是今天知道的。
他早就知道。
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？
如果在這之前，他就知道，那麼今天他和雲芊芊難道並沒有......
這個時候，慕言心終於意識到了什麼。
“你故意的？”
故意讓雲芊芊給她打電話，故意讓她看到......不，是聽到那一幕。
慕言心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個瘋子，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？”
自從生日之後，她對雲芊芊就隻剩下滿心的厭惡了，甚至沒有發覺雲芊芊是什麼時候發生的變化。
如果真的認真追溯起來，雲芊芊不再給她主動打電話的時候，就已經變得很奇怪了。
隻不過，當時雲芊芊剛剛得償所願，她以為雲芊芊吃了這顆定心丸之後，就沉下心來了。
沒想到，竟然還有這方面的原因。
“為什麼要這麼做？”霍時盡看著女人震驚的眼睛，“我想知道，你是不是真的能夠眼睛也不眨一下，看著我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。”
慕言心生日的那天晚上，他發現雲芊芊之後，身上的藥性已經發作了。
為了保持清醒，他對著自己開了兩槍。
支撐到唐風來了之後，他也沒有去醫院，而是堅持想要知道一個真相。
他實在不願意相信，她會這麼對他。
在她敲門打電話的時候，他已經知道她應該是有所後悔了。
可是，她的後悔似乎沒有堅持太久。
慕言心看著男人清冷鋒利的眼睛，沉默了下去，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下顎被人捏住，慕言心被強迫的和男人對視。
“慕言心，這就是你口中的愛情麼？”他的眼角眉梢堆滿了譏誚，嗓音中的冷蔑似無數根針，密密麻麻的紮在她的心口。
“你口中的愛，就是為了能夠離開我，將我推給別的女人？”
慕言心因為氣息不穩，兇口急劇的起伏著。
“那又怎麼樣？你不愛我，卻把我困在這段婚姻裡不許離開，你難道還要我對你感恩戴德？”
霍時盡冷笑道：“在你的心裡，愛情重要，難道我為你做的那些事就不重要了？”
“親自為你下廚，為了讓你開心去給你彈什麼可笑的鋼琴，甚至親自去設計我們的婚戒......”
他的手輕撫在她的臉頰上，動作很輕柔，眼神卻很冷。
是那種毫無人類感情的冰冷，讓人恍若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“慕言心，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麼？”
慕言心的眼底浮現起一層水色，“你說的沒錯，除了愛情你什麼都能給我，甚至比擁有愛情的人給的更多。可是，我最想要的......你永遠都給不了。”
我最想要的，你永遠都給不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