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琪琪，你不能不管你娘啊，你表個态啊。”
褚夫人想着褚琪好歹是王府的二少夫人，相公到底會有所忌憚。
“琪琪，爹爹也不是有意的，這關系到珍兒一條人命啊。”
褚父也忙不疊的開口，兩人都想争取到褚琪的認同。
“怎麼回事？”
剛酒醒的褚老被扶了過來，剛才入府時，褚琪就悄悄讓人去喊祖父。
如今瞧見褚老老态龍鐘的模樣，她登時有些後悔。
“祖父。”
她不該為了這一雙父母将祖父吵醒的。
“褚爺爺。”
姜绾和褚琪上前一左一右扶着褚老，兩人心照不宣的看向不遠處的褚父和華珍。
華珍和褚父兩人很親近，這會兒整個身子都快要貼在褚父身上。
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是什麼情況。
“爹，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！”
褚夫人知道褚琪靠不住，這會兒全部的希望放在褚老身上。
她顫抖着手，指着褚父和華珍，“我的相公和侄女搞在一起了。
相公還執意要讓華珍入府，往後琪琪和戈兒還怎麼做人啊。
怎麼褚家和華家的面子往哪兒擱！”
她這會兒倒是學聰明了，言簡意赅，幾句話說明真相。
褚老聽聞整個人都震驚了。
若不是姜绾和褚琪扶着他，他怕是會被氣暈。
“褚爺爺，快吃一粒護心丸。”
姜绾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，快速給褚爺爺喂了一粒護心丸。
老爺子這心髒可受不得氣啊。
“爹，這是意外，我昨夜喝醉了酒走錯了屋子。”
褚父看見褚老這個模樣，頓時十分内疚。
雖然他不是什麼有出息的人，對褚老還算孝順。
“你招惹誰不好，偏偏是珍兒。”
褚夫人是真的難過傷心，像是快要碎掉了一樣。
比昨天還難過。
“褚爺爺。”
華珍猛地跪在褚老面前，“我和姑父是意外。
隻是如今我己是殘花敗柳，若再被趕走，這世上怕是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。”
“是啊，爹，就讓她留下吧。”
褚父無視褚夫人痛苦的眼神，在褚老面前哀求着。
褚老長長歎了口氣，“教子無方，我真是教子無方啊。”
被世人崇拜了一世的褚老，再次意識到唯一沒做好的事情是沒教好兒子。
“祖父，你緩一緩。”
褚琪生怕氣着褚老，畢竟褚老年紀不小，身體本來也不太好。
“我知道，琪琪，你怎麼想？”
褚老對褚琪十分疼愛，既然征求她的意見，想必是看重她的。
聞言褚夫人急急給褚琪使眼色，“琪琪，你說句公道話啊。
我可從來沒有對不起過褚家！”
“琪琪！”
褚父也看着褚琪，褚琪淡淡掃了她們一眼，輕聲道：
“但憑祖父做主！”
聞言褚夫人和褚父都有些失望，就連華珍看向她的眼底都是怨怼。
“好。”
褚老冷冷的看向褚父，“你要還認我這個爹，就将華珍送回華家。
至于華家怎麼做，那是華家的事情。”
華家的閨女做這樣丢臉的事情，怕是容不得華珍。
華珍聞言跌倒在地上，哀求的抓着褚父的腿腳。
“褚郎，救我，救救我啊！”
“爹！”
褚父有些不甘心，然而褚老很絕，“你要是願意為了她被除族，那就做吧。”
說完他态度溫和的看向姜绾，“小姜啊，咱們好久沒有好好聊聊了。
你和琪琪去我院子裡休息會，别看這些肮髒的事情，髒了眼睛。”
“好的，褚爺爺。”
姜绾付這場褚爺爺，沒再看華珍和褚夫人她們。
此刻的褚夫人滿臉得意，華珍則猶如喪家之犬。
至于褚琪，到底都是她的親人，她還是很難過。
來到褚老的院子裡，小厮泡好茶，褚琪還是心不在焉。
“琪琪。”
“祖父。”
褚琪稍稍回神，便發覺姜绾和祖父都在看着她。
“我記得爹爹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褚琪從前就不喜歡待在家中，所以常年在外闖蕩。
所以記憶裡的父母似乎不是現如今的模樣。
“你爹啊，是我以前沒管教好。”
褚老并不忌諱提出自己的缺點，“當年我一心撲在朝堂。
你祖母身體也不太好，就導緻你父親有些軟弱沒有主見。”
這麼些年，褚老一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如今他真是鬧的太過分了。
“琪琪，你不必為這事揪心。”
姜绾輕聲安撫她，“他們比你還要大許多，基本的是非心裡都有數。
相信他們能處理好吧，你首先要顧好你自己。”
“小姜說的對。”
褚爺爺慈愛的看向褚琪，“你這孩子從前多開朗一個人啊。
如今倒是将自己磨成這樣，褚家的事情還有我在，你少操心。”
“我隻是覺得華珍那樣的人，她不會甘心。”
這點褚琪倒是想的很對，畢竟華珍能捏着鼻子和她爹那般親熱。
足以說明這人特别狠，對自己狠。
對自己狠的人對旁人怕是更狠。
“那也是你母親自己招惹來的。”
褚老不瞎不聾，昨天的事情稍稍一打聽就知道來龍去脈。
想給女兒添堵結果堵到自己。
她還真是第一個。
“嗯，我記着了。”
褚琪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，心裡還是很難過。
被親人算計的滋味實在不好受。
“過幾天我就讓他們回京都，别留在這裡礙眼。
你要是得空，就帶着孩子多來我這坐坐，爺爺年紀大了。
就想看着你們這些孩子過的好好的，時不時逗弄逗弄小孩子，就滿足啦。”
褚老放了話，若兒子不遵從，他隻能用些手段。
“好，我聽祖父的。”
褚琪這才露出真心的笑容，她和姜绾陪着褚老聊了一會兒。
又一起用過午飯，褚老年紀大了，身體熬不住要午睡。
兩人這才雙雙離開。
隻是遠遠地還聽見下人們議論，院子裡又吵了起來。
大抵是華珍不甘心，和褚夫人兩人動了手。
而褚父夾在其中左右為難。
“不去看看？”
姜绾看褚琪皺着眉，本想勸她，孰料褚琪釋然的笑笑。
“不了，祖父說的對，這是她自己招惹的。
自然要承擔後果，我現在要做好的就是帶好綿綿和小玉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