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，“奶奶平白無故要攆我們走，總要給個說法吧！”
顧老太冷笑，“我想攆你們就攆，要什麼說法？”
話音才落，外面湧進一大群人。
顧家族長走在最前面。
後面跟著顧家幾個輩分高的族老。
再就是來看熱鬧的村民們。
梨花小小的身影混在人群中，趁人不注意，又回到三房孟氏的身邊。
姜瑤快速撇了一眼，梨花衝她笑了笑。
知道顧老太想要攆走大房，梨花悄悄去找了族長。
顧家的族長，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，身體硬朗，人也很不錯。
環視了一圈，皺眉訓斥道：“鬧什麼呢？！”
他看著顧老太，“宴兒病著，正是要好好養病的時候，你這個祖母怎麼能帶頭鬧他呢？！”
顧老太臉色難看，要說什麼，被顧老頭攔住了。
顧老頭道：“族長，我們要分家。”
顧老太立即道：“對，要分家。”
她有了說辭，哼道：“老大去了這麼多年。留下的一雙兒女都長大了，桃花還是個和離婦人，再跟著我們一起住不方便，我們要把大房分出去！”
“分家？”顧老頭說要分家的話，顧族長也不好管。
他便是族長，也不能壓著人家不讓分家。
隻好勸道：“宴兒的情況，我已經知道了，他如今正需要人照顧。大房孤兒寡母的，你們這時候分家，不是落井下石嗎？”
看著顧長宴，族長也覺得惋惜。
“收留了她們母子這麼多年還不夠嗎？”顧老太叫嚷道：“我都一把年紀了，再去照顧他這個殘廢，指不定他沒死，我就被他連累死了！”
“分家！今天這個家是一定要分的！”顧老太斬釘截鐵。
顧族長又勸了好幾句，嘴皮都要磨破了，顧老太和顧老頭咬死了不肯松口。
顧族長為難。
顧長宴清冷的聲音響起，“族長，那就分家吧。”
顧族長長長一聲嘆息，深深看了顧老頭一眼，“顧老哥，別怪我沒提醒你，這人呀，因果循環，都是有報應的。”
他是替顧長宴和顧老大不值。
顧老大還在時，多孝順父母啊。顧長宴對這爺爺奶奶也很不錯了。
顧長宴出了事，顧老頭和顧老太卻是最先撇開關系的。
顧族長好意的提醒，顧老太嗤之以鼻。
顧老頭也隻是嘴上應著，並沒有放在心裡。
顧族長搖搖頭，“你們打算怎麼分？”
顧老太道：“還能怎麼分，我把南邊那兩間屋子分給他們，現在就搬過去吧。”
“對了，東西都要留下，什麼都不許帶。這些都是我們顧家的東西。”
顧老太的嘴臉很是可惡。
姜瑤失笑，“這叫分家？打發叫花子也不是這麼打發的吧。”
顧族長斥道：“胡鬧！”
他懶得再和顧老太說話，看著顧老頭，“顧老哥，老嫂子是個婦道人家，沒什麼見識，老哥你不會和她一樣拎不清吧？”
顧老頭轉過臉，不說話。
姜瑤算是知道了。
這老家夥平日裡不聲不響的，心和顧老太一樣黑。怪不得是夫妻呢，一丘之貉，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