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翻了個白眼，“爺爺，你看我們像傻子嗎？”
說這話騙鬼呢。
顧老頭一噎。
顧老太恨恨道：“你們到底想怎麼樣？”
姜瑤語氣平淡，“想讓奶奶公平一些而已。”
“奶奶要是實在舍不得，這家就不分了。相公以後行動不便，要人照顧，還需要大把的銀子買藥吃，我和娘確實負擔不起，奶奶若肯照顧我們一些......”
“分！必須分！”顧老太語氣堅決，壓根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姜瑤呵呵。
周圍更是噓聲一片。
見狀，顧族長做主，把顧家明面上的家產清點了一遍。
十四畝良田，一個宅子，兩頭豬，還有十幾隻雞，外加零零散散的一些東西。
至於存款有多少，隻有顧老太一人知道。
但上次她剛從顧桃花這裡拿走了十九兩銀子，這是大家都知道的。
這些東西，大房全部要分三分之一。
簡直是在剜顧老太的心。
顧老太又是哭天搶地，一頓扯皮下來，最後大房還是搬去那兩間破土屋。
田地分了四畝，抓了六隻雞，大房的東西，還有鍋碗瓢盆，都讓帶走。
顧老太另外給了大房十五兩銀子。
大房還是吃虧。
但顧長宴腿是裝的，宋氏便不願意太過計較。
顧長宴是要走科舉的，吃點虧，換個好名聲，還是很值得的。
以後顧長宴腿好了，有人說起這事，大房也占理。
姜瑤無所謂，能擺脫顧老太這個老妖婆，她就很開心。
銀子她自己能掙。
大房如此懂事謙讓，倒讓顧族長和圍觀人群，一陣感慨。
好人沒好報呀。
顧長宴多好的一個小夥子呀，偏生癱瘓了。
眾人積極主動的幫大房搬家。
顧老太在一旁，看的心在滴血。
程氏也是想攔又不敢攔。她捂著左手，不時疼的抽兩口氣。
那天被顧老太打了一下，回去後手就腫了。
三四天了，都還沒好，腫的跟豬蹄一樣，還很疼。這幾天也順道讓大夫看了，大夫也說不清楚，隻能給她開些止疼的藥，讓她再忍幾天就好了。
程氏倒沒往姜瑤身上想。
姜瑤動作太快，程氏都不知道自己被紮了一針。
她想起了姜瑤說的話，隻當真的被蟲子咬了，或者是顧老太那一下打的太狠了。
心裡對顧老太又添了幾分怨懟。
東西都收拾妥當，眾人幫著提到土屋。
顧長宴不能走，是顧大牛背的他。
看著大房幾人像是落水狗一般被攆走，程氏心裡痛快，湊近宋氏耳邊，嘲笑道：“大嫂，你憑著那個小殘廢得意這麼多年，可想過會有這一天？”
宋氏冷冷看著她。
程氏笑的更是張揚，“大嫂，我就不送你了。以後啊，苦日子慢慢熬吧。”
“是啊。日子還長呢。”宋氏淡淡道，“我的今日豈知不是弟妹你的明日呢。”
“大嫂，你就這麼安慰自己吧。我的命可沒你這麼硬，克死了夫君，女兒和離，兒子癱瘓。嘖嘖嘖。”
程氏的話比刀子還毒，“我呀，夫妻和順，兒女出息，以後都是好日子呢。人各有命，大嫂你羨慕不來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