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呵了一聲，“你一進來，我就聞到了酒味。應該是沒少喝酒。”
“有嗎？”陸隨舟好奇，“我怎麼沒聞到？”
又往趙大身邊湊了湊，湊得近了，又覺得似乎確實有點。
姜瑤道：“我從小鼻子靈。”
是特別特別靈。
她蒙著眼睛，隻靠鼻子就能分清每一種草藥。
家裡的長輩都誇她，是天生學中醫的料。
周大夫恍然大悟，“你喝了酒，怪不得會惡心腹瀉。我給你開藥方時，就叮囑過你，千萬不能飲酒。”
裡面有一味藥，喝酒會起副作用。
醫館裡藥味重，趙大換了衣服，自身吃藥也帶著藥味，掩蓋住了，周大夫一時還真沒注意到。
除了姜瑤，也沒人聞出來。
趙大眼神躲閃，“我沒......”
“你不承認也沒關系。”姜瑤道：“周大夫，你派人去問問，他昨天和今早都去過什麼地方。他不止一次喝了酒，總該有人看見的。”
周大夫點頭，就要派夥計去問。
趙大色厲內荏，“你們血口噴人——”
姜瑤笑，“還有個更簡單的辦法。”
她伸手，身後的顧桃花遞給她一個茶壺。
姜瑤，“這是我才泡的，裡面加了幾味藥材，單喝對人沒問題，還有益處。但如果喝了酒，再喝這個，輕則中毒昏迷，重則死亡。”
她拿了個茶杯，當場倒了一杯，自己喝了。喝完還把空杯子給趙大看。
顧桃花跟著喝了一杯。
周大夫見狀，也倒了一杯，一口灌了下去。
姜瑤無奈一笑，問趙大，“你敢喝嗎？”
趙大表情裂了。
陸隨舟還湊熱鬧，“給我也倒一杯。”
姜瑤瞅他一眼，給他倒了一杯。
陸隨舟喝了，砸吧砸吧嘴巴，“小美人親自斟的茶，就是香。”
趙大想罵娘。
大哥你到底幫誰呀！
可說到底，他在陸隨舟心裡，也沒什麼分量。
陸隨舟願意陪他來這一趟，一是趙大的妹妹剛被陸隨舟看上，收了做通房，正是新奇的時候。二來陸隨舟無聊，來找點樂子。
可他看到了姜瑤。
趙大和他那通房妹妹，就都被陸隨舟拋之腦後了。
姜瑤又倒了一杯，遞到趙大面前，“喝吧。”
趙大一腦門的冷汗。
姜瑤好整以暇。
其實這藥茶，根本沒她說的那麼神。就算喝了酒，喝了也頂多頭暈腹瀉。
她賭趙大不敢。
趙大自然不敢。
他之前就是吃藥又喝酒，拉了一天的肚子，便對姜瑤的話，信以為真。
陸隨舟等得不耐煩，又踹了他一腳，“快點喝。”
趙大腿一軟，坐到了地上，“我，我承認，我是喝了酒......”
周大夫氣憤不已，“吃藥不能喝酒，是常識。你的藥中還有相克的藥材，我提醒過你。”
“你自己喝酒導緻腹瀉，卻來賴我們醫館，問你還不肯承認。”
周圍人也都啐他。
趙大哭喪著臉。
本來想仗著陸隨舟的勢，來訛回春堂一回。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陸隨舟叫道：“好啊，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欺騙本公子。”
“公子！”趙大忙抱住了陸隨舟的腳，“我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