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真心笑了，“我沒事，不怕。”
“嗯，瑤瑤乖。”宋氏哄小孩一樣哄她。
自從上次姜家人來鬧過，宋氏三人知道了姜瑤在姜家過得是什麼悲慘日子後，對姜瑤更多了三分憐惜。
宋氏現在幾乎像寵著小娃娃一樣，寵著姜瑤，對姜瑤有求必應。
哄了姜瑤，宋氏又對顧長宴道：“宴兒，你得快點好起來了。”
顧長宴點頭。
他沒想到，姜瑤進城會遇到陸隨舟。
想起陸隨舟，顧長宴眸中閃過一道冷光。
晚上，兩人蓋著被子純聊天。
姜瑤問他，“你認識陸隨舟？”
今天顧長宴聽到陸隨舟時表情不對。
顧長宴點頭，“他和我是同窗。”
姜瑤訝異，“他也在安陽書院讀書？可今天沒放假啊。”
顧長明都沒回來呢。
陸隨舟卻在外面惹是生非，招人嫌。
顧長宴道：“他逃課是家常便飯，先生們管不了他也懶得管。”
姜瑤疑惑，“不是說安陽書院是長寧縣最好的書院，管理的也最嚴，像陸隨舟這樣的，還沒被開除？”
顧長宴淡淡一笑，“陸老爺給的多。”
姜瑤，“......。”
果然。
顧長宴道：“陸老爺每年捐兩千兩，換陸隨舟在書院讀書，看在兩千兩的份上，隻要他不在學院鬧的太過，先生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”
兩千兩啊，在長寧縣這種小地方，可謂一筆巨款了。
也難怪書院的先生們願意為五鬥米折腰了。
“出手真是大方。”姜瑤道。
看出姜瑤面上的嘲諷，顧長宴輕聲解釋，“書院的先生們和院長都很好，這筆錢，都被他們用來資助貧苦學子求學了。”
“書院裡許多家中貧困的學子，都是靠著這筆錢，才能堅持下來。若不然，以院長的品性，就是給再多的錢，他也不會收陸隨舟這樣的學生。”
顧長宴自嘲的笑了笑，“說起來，我也是受益者，我次次考第一，拿到的獎勵，就是陸家出的這筆錢。”
姜瑤默了默，她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以後掙大錢，這麼這麼多的錢。”
她伸出手，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。
“想怎麼花就怎麼花，咱不用陸家的臭錢。”
不就是掙錢嗎，她會。
之前是覺得一個養身丸賣的錢，就夠用了。姜瑤沒什麼大野心，現在卻想要掙很多很多錢了。
顧長宴低低笑了一聲，黑夜中，眼神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，“那我以後也要靠娘子養了。”
“嗯呢。”姜瑤問，“你和陸隨舟有過節啊？”
顧長宴笑意收斂，平淡道：“上次我落水，應該就是陸隨舟和顧長明做的。”
姜瑤一雙秀眉皺的緊緊的，“為什麼？”
“大約是嫉妒吧。”顧長宴半開玩笑，說的卻是大實話，“我太優秀了，所以他們看我不爽。”
他次次考第一，長的又好。礙了陸隨舟的眼。
陸隨舟找他幾次麻煩，都被顧長宴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，自己反落得沒臉。
至於顧長明，大約從小到大都嫉妒他。
顧長宴隻是意外，兩人竟然攪合在了一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