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，每天來，都可以和姜瑤討論醫術。
周大夫受益良多。
不讓他來，他還不答應呢。
周大夫闆起臉，“姜師妹要是還認我這個師兄，就別再提錢的事了。”
姜瑤便不再堅持。
五兩銀子，她和周大夫都不放在心上。她以後帶給周大夫的，隻會比這五兩更多。
姜瑤猜的沒錯，隔天周大夫再來，顧蘭花果然還堵他。周大夫這次為難了一會，在顧蘭花的哀求之下，隨她去了。
幾天時間，程氏消瘦了不少。
原本她身材豐腴，兩頰上都是肉。
現在肉沒了，人瘦了好幾圈，眼皮耷拉著，更顯得刻薄。看人的眼神，都是陰沉沉的。
想來這幾天，沒少受罪。但她自作自受，怨不得別人。
周大夫替她瞧了手，面上不動聲色，心裡卻暗驚。
連他都看不出來程氏這手是怎麼回事，姜師妹看了幾眼，卻能配出解藥來。
姜師妹果然天賦超絕，手段了得。
周大夫倒信任姜瑤，沒懷疑過藥行不行。
“周大夫怎麼樣，能治嗎？”顧蘭花緊張的問。
周大夫點頭。
顧蘭花和程氏皆是面露驚喜。
周大夫拿出姜瑤給的小瓷瓶，遞給程氏，“外敷，一天三次。”
程氏接著小瓷瓶的手都在抖，她這幾天度日如年，總算是有救了。
程氏喜極而泣。
周大夫道：“一共一兩銀子。”
他沒要的太狠。
但一兩銀子，已經夠程氏心疼了。
她和顧二沒什麼本事，隻能靠地裡刨食，攢不了什麼銀子。
顧老太又是小氣的人，程氏奉承討好她這麼多年，也就攢下幾兩的私房錢。
之前看病，有些是她自己掏錢，已經花了不少。
一兩，簡直是在挖程氏的心。
程氏對顧蘭花道：“蘭花，去幫娘求求你奶奶。”
顧蘭花不情不願去了。
很快就傳來顧老太的罵聲，罵程氏惹事精，敗家娘們。
程氏隔著門哀求。
顧二和顧長明也來求情，最後聽說，這藥確實能治程氏。顧老太才罵罵咧咧的把錢給掏了。
“這些都記你們頭上，以後都要還給我的。”顧老太對程氏道。
程氏唯唯諾諾應了。
心裡恨死了。
周大夫看了一場鬧劇，實在搞不懂，都是姓顧，顧老太幾人和大房怎麼差那麼遠。
大房多好啊，一家子相親相愛，不離不棄，互相扶持，每次周大夫去，都樂意多待會。
就是覺得舒服。
不像顧老太這烏煙瘴氣的。
想到姜瑤，做好事不留名，二房沒一個念她的好，周大夫沒忍住，開口對程氏道：“你這手看著像是毒蟲咬的，與旁人沒什麼關系。”
“顧秀才的娘子曾經照顧過徐老大夫，我與她也算有半份師兄妹情誼。”周大夫道：“你們屢次為難顧秀才和姜師妹，原本我是不想來給你看的。”
“是姜師妹心善，雖被你們誤會，卻還央我來給你看病。下次，你們可不要亂冤枉人啊。”
周大夫說的義正詞嚴。
他不知道程氏的手是中了毒，毒是姜瑤下的，而且沒解藥過兩天也會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