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明痛快承認，“是我和陸公子幹的。”
這裡就他們三個，沒第四個人，顧長明不怕被人聽到，反正出了這個地，他是不會認的。
“陸公子讓我把顧長宴帶去，在他喝的茶水裡添了藥，又尋機會讓小廝把他推下水。”
“別人隻會以為他是醉酒落水，不會懷疑我們。”
“沒想到你命大，這般都沒死。”顧長明語氣充滿遺憾。
顧長宴神色淡淡，“我是命大，而且命也夠好。”
因禍得福，娶了姜瑤。
他話裡的深意，姜瑤和顧長明都沒聽出來。
姜瑤不能理解，“相公是撅了你家的祖墳嗎，你這麼恨他？”
“從小到大，他都壓在我的頭上。”顧長明恨聲道：“不管我怎麼努力，怎麼用功讀書，始終比不上他。”
“隻要他在，大家看到的隻有他一個。他死了，我才有出頭的機會。”
顧長明冷笑，“陸公子也和我一樣，討厭被他奪了風頭。”
姜瑤搞不懂，“就這？”
“因為這點小事，你們就要殺人？”姜瑤搖頭，“果然有些人是天生的壞種。”
她的話戳痛了顧長明，“這點小事？”
“十幾年來，我無時無刻，不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。大家都誇贊他聰明伶俐，還會拿我出來作對比。”
“在他的襯托下，顯得我平庸無能。這一切，都是他的錯！”顧長明怒吼，發洩著多年來的不甘。
顧長宴平靜的看著他，說話一點都不客氣，“你平庸，是你本身就平庸。與我沒有關系。”
姜瑤點頭，“就算沒有相公，大家也看不到你的才華。因為你本來就沒才華，讓別人哪裡去看？”
“你要恨，該恨自己才是。怎麼能恨相公呢？太不講道理了。”
顧長明要被他們兩個氣死了。
他眼眶紅的嚇人，死死的盯著二人，恨不能撲上前咬死他們。
就在這時，不遠處傳來三聲短促的鳥叫聲。
顧長明眼睛一亮，欣喜轉瞬即逝，冷冷的看了姜瑤二人一眼，“希望你們過兩天，嘴巴還能這麼硬。”
他說罷，轉身就要走，腳步很急。
姜瑤二人，既然知道他不懷好意，怎麼會讓他輕易離開？
姜瑤擋在顧長明面前，笑吟吟，“二弟想去哪裡？我們話還沒說完呢。”
顧長明著急，“快讓開，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了。”
姜瑤不讓。
顧長明伸手想推她，被顧長宴抓住胳膊，一個用力，顧長明反而後退好幾步。
震驚的看著顧長宴。
姜瑤也驚訝。
顧長宴看著清清瘦瘦，沒想到，力氣還不小。
又是三聲鳥鳴，這次叫聲有些急促。
顧長明更急了，但是有姜瑤二人擋著，他走不了。
最後一次鳥鳴後，顧長明還是沒能脫身。
從山腳後，走出七八個壯漢來。為首的一個刀疤臉壯漢，看著顧長明，想要說什麼。
顧長明用力的給他使眼色，眼睛都快擠的抽筋了。
雖然和顧長宴攤牌了，但顧長明還是不想在人前和這群三教九流的人，有牽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