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老太臉黑了。
程氏急的跳腳，“你們到底想怎麼樣？！”
姜瑤轉身，語氣平淡，“不想怎樣，就想弄個明白。”
程氏低聲下氣，“我都說了是誤會......”
姜瑤冷笑，“二嬸，剛才口口聲聲要說法的是你們，現在攔著我們不讓去報官也是你們。”
顧族長也冷著聲問，“程氏，到底是怎麼回事？”
程氏囁嚅。
姜瑤擺明了不肯善罷甘休。
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。
“是，是誤會......”程氏還在狡辯。
顧族長冷喝一聲，“說實話！”
“你若是再敢說撒謊，今日我親自送你去衙門，但凡查出一點，我便代表顧氏一族休了你！”
顧族長身為一族之長，若有族人太過，是有這個權利的。
顧老太不服氣，想說話。
顧族長冷冷一眼掃過去，“你們要是不服我的決定，可以脫離顧氏，搬到別的村子裡去。”
顧老太立即啞火了。
真被逐出村裡，他們一家的下場必定凄涼。
程氏更是雙腿一軟，人跌坐在地。
眾人冷眼看著她。
程氏撐不住了，哭道：“我，我就是在湯裡下了點巴豆......”
她不敢說下了老鼠藥，隻說巴豆。
“宴兒的腿好了，長明的腿卻傷了，還錯過了這次的縣試。我心裡難受，娘又要宰雞給宴兒燉雞湯，我一時鬼迷了心竅，抓了一把巴豆放了進去。”
“哪裡想到，宴兒和大嫂沒喝湯，娘又端了回來，還讓家裡人都喝了。”
“我知道錯了，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她嗚嗚嗚，哭的傷心。可沒人同情她。
連顧老太都恨不得上前踹她兩腳。
顧蘭花手依舊在抖。
她記得程氏拿的紙包，根本不是裝巴豆的。
“族長，你們原諒我這一次吧。”程氏哀求，又求顧老太，“娘，你幫我說說話。看在長明的份上......”
顧老太拉了幾次肚子了，受了老大的罪，不想搭理她，可程氏提起顧長明，顧老太沒辦法，隻得上前替她求情。
顧族長冷著臉道：“你們和我道歉有什麼用？”
程氏神色一僵。
可她都承認了，此時再沒退路，直接跪倒在姜瑤和宋氏面前。
姜瑤側身避開。
程氏咣咣咣磕了三個頭，“大嫂，這次是我不對，我以後再也不敢了。你們都好好地，反而是我們自己喝了那雞湯，罪我們自己受了，大嫂，你發發善心，就不要再追究了......”
宋氏皺著眉。
程氏都這樣了，她也不好繼續咬著不放。主要大房一家確實好端端的，啥事沒有。
姜瑤卻不願意輕易放過。
她已經被顧老太等人煩透了。
這次有了程氏的把柄，當然要好好利用。
而且——
姜瑤冷冷的看著程氏，“二嬸，你放的真是巴豆嗎？”
巴豆的味道她能分辨出，那絕對不是巴豆。
程氏驚恐的看著姜瑤。
姜瑤笑了，“我可以不報官，但我有兩個條件。”
“一，二嬸你既有了害人之心，便不可輕易饒過。便是不去官府，也要打上二十闆子。要不然，下次不長記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