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宴冷冷道：“你不配提我姐。”
常文良眉一挑，“桃花不知道是不是？我就知道她肯定舍不得......”
顧長宴眉目沉了下去。
姜瑤笑道：“常文良，你現在好像一條狗啊。”
常文良一愣，繼而大怒。
姜瑤笑容燦爛，“世上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，桃花姐又怎麼會看上一隻畜生呢？”
姜瑤啪的一下關上窗，省的看了影響心情。
常文良在樓下狗叫。
沒一會兒，酒樓就出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夥計，一言不發架著他丟出去老遠。
惡狠狠威脅，“再敢來，打斷你的腿。”
常文良敢怒不敢言，吃了一嘴的土。
心裡做著白日夢，等他日後發達了，一定要這些人好看。
菜上齊了，一桌子美味佳肴，色香味俱全。姜瑤很快就將常文良那個爛人拋之腦後。
一口菜一口酒。
美滋滋。
姜瑤感嘆，“人生的意義啊。”
還得有錢。
顧長宴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淺笑，時不時給姜瑤夾夾菜。
不知不覺，一壺酒大半都進了姜瑤的肚子。
姜瑤白、皙的臉頰上，浮起了兩朵紅雲。
她搖了搖酒壺，酒壺空了，還想讓夥計再來一壺。
顧長宴阻止，“你喝太多了。”
姜瑤這人，就是聽勸。她也覺得頭有點暈，看顧長宴都快有重影了，“好吧，不喝了。”
一桌子菜，兩人隻吃了一小部分。剩下的打包帶走。
一共一兩銀子。
以酒樓的檔次來說，其實不算貴。
像陸家，一頓飯十幾，幾十兩，都是有的。
但姜瑤也算是過過苦日子的人了，上個月還喝野菜糊糊呢。
一兩銀子啊，宋氏得繡多少的帕子。
姜瑤肉疼了一下。
她腳步有些不穩，顧長宴一手提著食盒，一手扶著她。
就聽她念叨，“不行不行。”
顧長宴以為她是後悔花的多，正想勸勸。
姜瑤道：“我居然會為了錢財心疼？我怎麼能如此充滿銅臭呢？一定是最近太摳，不習慣花錢了。”
“以後要多練練。”
顧長宴，“......。”
想，想法挺奇特。
他娘子就是與常人不同。
姜瑤是有點暈了，勉強還能走路。顧長宴半攙半扶，走到顧大牛慣常拉人的地方。
顧大牛還在，東西也在車上。
這會兒飯點，顧大牛沒等到顧客，正就著冷水啃雜糧饅頭。
瞧見兩人走來，腳步不穩，忙迎了上去，“姜妹子怎麼了？”
顧長宴道：“喝多了。”
姜瑤還是清醒的，用手比劃了一個小小的距離，“就多一點點。”
那桂花酒後勁是挺大。
她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。
顧大牛接過食盒，顧長宴扶著姜瑤上了牛車。
顧大牛也不等人了，“我先送你們回去。”
他拉別人，都是等十幾人一起，一人收一兩文錢。偶爾送送貨。
每天多跑幾趟，比在地裡刨食掙得多，也輕松。
自從遇到了姜瑤，姜瑤常需進城，後來有錢了，不願意等，浪費時間。
每次都是給二十文，包下牛車，單獨送。讓顧大牛送東西也是。
顧大牛這牛車，都快成姜瑤專屬牛車了。
顧長宴道：“不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