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捏了捏腰間的肉，有點發愁，“娘最近廚藝是不是又好了？”
顧長宴笑，“你太瘦了，需要補補。”
姜瑤嘆氣，“再補就成小胖子了。”
“胖了也沒關系。”顧長宴道：“不管什麼樣，娘子都是最美的。”
姜瑤瞪了他一眼，“你和誰學的油嘴滑舌？”
顧長宴望天。
宋氏說他追求姑娘的方式不對，他去找文墨齋的錢掌櫃，又借了幾本話本回來看。
顧長宴道：“話本是這麼寫的。”
姜瑤來了興緻，湊到他身邊，“你又寫話本了？”
她湊的有點近，顧長宴都能看到她濃密的睫毛，像是一根根羽毛，撓的他心癢癢。
顧長宴面上卻很平靜，“沒寫。從前看的。”
姜瑤摸著下巴，“其實寫話本不一定要寫情情愛愛。”
顧長宴道：“志怪靈異？也有人寫，隻是愛看的人少。”
夫人小姐們膽子小，不愛看。
還是才子佳人的受眾多些。
他寫話本也是為了掙錢，人們愛看什麼，他便寫什麼。
姜瑤露出神秘又諱莫如深的笑容，拍了拍顧長宴的肩膀，“少年，格局打開一些。”
這一夜，兩人蒙在被子裡，姜瑤給他講了一整晚的修仙套路文。
顧長宴大受震撼。
果然是他俗氣了，寫的文也俗套。
顧長宴仿佛打開了新天地。
兩人熬了半宿，第二天起床時，就蔫噠噠的，眼底還有黑眼圈。
宋氏先是一喜，再仔細一瞧，又覺得不是她想的那樣。
顧桃花已經問了，“瑤瑤昨晚做什麼了？看著像是沒睡好。”
姜瑤打了個哈欠，把鍋甩給顧長宴，“陪相公看書呢，看的有點晚。”
宋氏嫌棄的剜了顧長宴一眼，大晚上的，就隻會帶姜瑤看書，看來他兒子隻配當大舅哥了。
“你自己不愛惜身體，別帶壞瑤瑤。”宋氏斥道。
顧長宴很無辜。
姜瑤心虛的衝他眨眨眼睛。
顧長宴無奈，“知道了，下次不會了。”
今天兩人要進城。
姜瑤新調制了幾款面脂，想讓韓夫人幫忙提些意見。
熟門熟路到了安陽書院。
韓夫人這裡已經有客人了。
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，看著溫柔和氣，身上挺樸素，隻頭上插了一隻玉簪，並無其它首飾。衣服卻是上好的緞料。
韓夫人介紹道：“這是李縣令家的夫人。”
姜瑤忙行禮，“李夫人好。”
李夫人笑呵呵的扶起她，對韓夫人道：“這就是你最近常掛在嘴邊的顧娘子？咳咳，果然是個好孩子。”
李夫人比韓夫人小幾歲，兩人挺能合得來的。
韓夫人笑道：“可不是？我一見她就喜歡的緊，若不是怕顧秀才舍不得，都想領回來當女兒了。”
顧長宴已經去找韓山長了。
姜瑤微微紅臉。
李夫人自己沒生女兒，最喜歡水靈靈的小姑娘。
姜瑤長的好，嘴巴甜，李夫人拉著她的手，就沒放開過。
李夫人是個善談的人，也沒什麼架子，隻是她似是有咳疾，說兩句話，就要停一停咳嗽幾聲。
韓夫人關心道：“你的咳症又犯了？”
李夫人嘆口氣，“老病了，隔三差五就會犯一次，咳咳，我都習慣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