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有鼻子有眼，哭的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倒是挺能煽動人的。
要不是常母精神抖擻的跪著，這話會更有說服力。
李大人的目光落在常母身上，常母也很尷尬。
她來的路上，還想裝暈來著，可姜瑤一直盯著她。
隻要她暈，就是找機會，一針紮下去。
那針老疼了，常母實在是暈了下去了。
常文良忙解釋，“我娘早上還暈著，不知那個小賤人用什麼辦法把我娘弄醒了。”
常文良指著姜瑤。
姜瑤一臉無辜，“我什麼都沒做。”
“她根本沒暈，應該是服用了安神藥，我就是推了推她，她就醒了。”
姜瑤當然不會承認，紮了常母。常母又沒證據。
姜瑤道：“大人不相信，找個大夫一瞧便知。”
李大人是信姜瑤的。
姜瑤的醫術高超，她說常母沒事，常母應該是真沒事。
李大人示意衙役，“去找個大夫來。”
周大夫就在人群裡，他聽說了姜瑤她們出了事，急匆匆趕過來。
聞言立即舉手，“大人，草民可以......”
他才開口，常文良便兇狠的盯著他，“你是顧桃花的姘頭，當然會幫著她們！”
周大夫才到，沒聽到常文良之前說的話。
愣了一愣，“你說什麼？”
他不由自主去看顧桃花。
顧桃花又羞又氣，滿臉通紅，“他胡說八道......”
周大夫也算是當事人了，他的話不能作證。
李大人派人重新找了兩個大夫來。大夫給常母仔細做了檢查，給她把過脈。
兩個大夫對視一眼，都很確認，“這位婦人確實並無大礙，也就臉上有兩道抓痕，不算什麼事。”
常母急道：“怎麼可能，你們看我臉色白......”
大夫都無語了，“你敷了面粉，當我們都是傻子嗎？”
她自己竟然還當真了。
常母和常文良都沒讀過什麼書，沒什麼見識，常文良也就這兩年才開始進城做豆腐。
從前都是在地裡幹活的。
人壞，小心思也多，但沒什麼心計。
自以為完美的計劃和偽裝，其實明白人，一眼就能看出來了。
比陸家人差遠了。
李大人黑了臉，“敷了面粉？”
常母還不承認呢，“我沒有......”
李大人沉聲道：“來人，打水，給她凈面。”
當即有衙役打了一盆清水來，按著常母的頭，強行給她洗了臉。
水髒了，常母的臉色也恢復了紅潤。
李大人一拍驚堂木，“好大的膽子，連本官也敢騙！”
常母嚇得撲通一聲，腿一軟，跪倒在地。
常文良也是瑟瑟發抖。
他都不知道，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。
比起常母，姜家四人受的傷更重。常文良下手時可沒留情，姜家四人得在床上躺好幾天，醫藥費也是一大筆錢。
常母這下子臉是真白了，嚇得，“大人，民婦不是有意的，民婦也是實在氣不過，我們家都被這個賤婦給毀了。”
常母指著顧桃花，“民婦隻是想給兒子討回公道啊......”
周大夫已經從別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經過。
漲得臉色通紅，“你，你，你們這是污蔑！”
他一撩長袍，也跪了下去，“大人，請您明查，還草民和顧姑娘一個清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