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宴也知道自己是誤會了，撿起地上的長袍，問，“那你關門打水做什麼？”
一邊扣帶子，一邊可惜的問姜瑤，“娘子，咱們真的不能......”
姜瑤秀目一瞪，“想都別想。”
顧長宴失望的嘆了口氣。
姜瑤轉過身，留給他一個後腦勺。
顧長宴穿好衣服，走到姜瑤身邊，就見姜瑤正在擺弄買回來的硝石。
顧長宴問，“這是火硝？要調什麼藥嗎？”
硝石在大寧朝叫火硝。很多用途都沒有開發出來，因為硝石有攻毒消腫、利水瀉下的作用，被當成了藥材使用。
姜瑤神秘一笑，“給你表演個戲法。”
兩盆清水一大一小，小盆放在大盆子裡。
姜瑤把硝石磨成粉末，加入了大盆子中，然後安靜等待。
顧長宴也收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，陪她一起靜靜地等著。
沒一會兒，小盆子裡面的水，慢慢凝結成了冰。
顧長宴心頭一震，滿臉震驚的看著姜瑤。
姜瑤老神在在，“隻要有足夠的硝石，想要多少冰塊就有多少冰塊。”
懷璧其罪，她之前沒想用這法子。
隻是陸家咄咄逼人，姜瑤才決定自己制冰。
顧長宴不可置信，“隻要這一點點的火硝，就能制出冰塊來？”
他還伸手戳了戳，真的是冰塊。
姜瑤點頭，輕嘆一聲，“要不是擔心太過打眼，咱們隻靠賣冰，都能賺不少錢呢。”
硝石這會兒不值錢。而且硝石是可以重復利用的。
成本可以忽略不計。
半人高的冰塊，卻可以賣到一兩銀子一塊。天最熱的時候，甚至可以賣到二三兩銀子。
真正的暴利。
顧長宴沉默了好一會兒，才問，“娘子想賣冰？”
姜瑤有些猶豫，“倒是想，隻是我暫時不想暴露，這冰塊的來源不好說。”
顧長宴想了想，“我去找韓山長，請他幫忙打掩護。”
以她們如今的能力，想靠自己隱瞞下來，是比較難的。
姜瑤秀眉微蹙，抿著唇。
顧長宴以為她還在擔心，輕聲道：“放心，不會暴露你和方子的。”
“韓山長的為人，也可以相信。”
姜瑤搖頭，“我不是懷疑韓山長。”
“我是......”姜瑤盯著顧長宴，嘆了口氣，“你都不問問，我為什麼會這些嗎？”
顧長宴一愣，輕輕笑了笑，薄唇微微上揚，“難道不是徐老大夫教給你的？”
換姜瑤愣住。
顧長宴道：“徐老大夫是隱士高人，不僅醫術高超，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，娘子得他真傳，會這些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我隻是遺憾，沒有機會親自拜見徐老大夫。”
還真表現的一臉遺憾。
姜瑤眨了眨眼睛，露出一抹輕松的笑容。
屋外，宋氏幾人的腿都蹲麻了。
她們原本是打算聽兩句就撤的。
後來聽著動靜，又覺得不像。
姜瑤兩人說話的聲音響，聽不真切，幾人心裡像是小貓撓一樣，使勁的貼著耳朵。
姜瑤和顧長宴兩人談完了正事，一開門，宋氏四人躲閃不及，齊齊摔進了屋子裡。
把姜瑤嚇了一跳，“娘，你們在做什麼？”
姜瑤連忙上前扶起孟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