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韓山長灑脫，沒那些偏見，安陽書院並沒有這項規定。
何況有很多時候，是韓夫人請姜瑤來的。
書院眾人都清楚，從沒人指責過什麼。張學子揪著這個不放，純屬沒事找事。
張學子漲紅了臉。
張口想要辯駁，一轉頭，看到姜瑤言笑晏晏的臉，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。
他第一次見到姜瑤，剛才的注意力都被顧長宴吸引了。
姜瑤清麗淡雅，容貌實在出眾。
張學子也沒見過什麼漂亮姑娘，頭一次見到姜瑤這麼好看的，一時失了神。
顧長宴面色一沉，擋在姜瑤面前，“張同窗盯著我娘子看，這才有辱斯文吧？”
另幾位學子皆有些嫌棄。
顧娘子是長的好看了些，可張學子當著眾人的面，目不轉睛的盯著顧娘子看......剛才怎麼好意思說顧長宴的？
張學子回過神，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張學子和顧長明關系最好。
他會敵視顧長宴，除了自身妒忌心強，還有顧長明潛移默化的功勞。
顧長明不得已出面打圓場，“張同窗並無惡意，他隻是擔心大哥。”
“離鄉試隻有兩個多月，大哥今年是要下場的，時間緊迫，大哥卻沒來書院上課。張同窗也是一片好心。”
張學子連忙點頭，“對，對。”
“我知道顧同窗才華橫溢，在長寧縣裡無人能比。可其他縣裡也不缺天才，別人都在努力，隻有顧同窗散漫度日。”
“顧同窗代表了我長寧縣的讀書人，到時候，顧同窗連鄉試都過不了，豈不是丟我們的人？”
顧長宴淡淡道：“張同窗太高看我了。”
“長寧縣裡臥虎藏龍，我還代表不了長寧縣的讀書人。”
“這份榮耀，還是留給張同窗和二弟吧。”
張學子又羞又惱。
他和顧長明能代表什麼？
說出去隻怕被人笑死。
顧長明扯了扯嘴角，“大哥別說笑了，我們資質愚鈍......”
顧長宴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你有自知之明，是好事。”
顧長明捏緊了手，忍著怒氣。
顧長宴道：“笨鳥先飛，既知自己資質愚鈍，有在這多管閑事的時間，不如回去多看兩本書，爭取把明年的童生試給過了。”
“哦，說起來，張同窗今年的童生試過了沒？”
張同窗憋的臉都紫了。
顧長明沒能參加。
他倒是參加了，但是沒過。
另外幾人輕笑。
自己童生試都沒過呢，還來指責人家已經考上了秀才的。
真是吃飽了撐的。
張同窗沒臉繼續待下去，一句話也沒說，掩面匆匆走了。
顧長明勉強笑了笑，“我去看看張同窗。”
他拄著拐杖，一瘸一拐的離開。
姜瑤突然道：“二弟，別謊話說多了自己都當了真。”
顧長明背影一僵。
他回到書院後，到處說自己這腿，是為了保護族人的財產，被賊人打傷的。
倒是贏得了一片誇贊。
可到底是怎麼回事，他和姜瑤都清楚。
顧長明落荒而逃。
姜瑤和顧長宴出了書院，往萬寶樓去。
天氣炎熱，萬寶樓裡沒放冰塊，人又多，走進去，就感覺到一股熱浪襲來，要比外面還高幾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