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午飯和晚飯。
就請書院飯堂的大廚幫著做的。
領隊的李哥也知道姜瑤和顧長宴是看在顧老三的份上，給加的工錢。
明理暗裡的，對顧老三頗多照顧。
傍晚，姜瑤和顧長宴坐著馬車回去。
看到顧老三正往城門走去，估計是到那坐牛車。
姜瑤叫住他，“三叔，我們也要回去，一起吧。”
顧老三猶豫了下，“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？”
姜瑤笑道：“有什麼麻煩的？我們本來也要回去，順路的事情。”
顧長宴也勸。
顧大牛爽朗道：“都是一家人，三堂叔這麼生分幹嗎？”
話至此，顧老三便不再推辭，上了馬車。
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。
顧老三坐在最外面，一直留心著街道。路過一個糖人攤子前，顧老三道：“大牛，停一下。”
他對姜瑤二人笑了笑，“我去買個糖人給梨花，很快的。”
姜瑤道：“不急。”
顧老三去買糖人，姜瑤跟著去瞧熱鬧。
現做的糖人，四文錢一個，有很多圖案可以選。
顧老三買了兩個，選了一隻鳥一隻蝴蝶。
姜瑤覺得有趣，掏出八文錢，“我也來兩個。”
姜瑤選了魚和貓。
姜瑤自己拿了貓的，把魚給了顧長宴。
顧長宴隻是笑了笑，順從的接過。
姜瑤咬了一口，挺甜的。
顧老三的肯定是買給孟氏和梨花的。
想起宋氏和桃花，姜瑤又掏錢買了四個。
多的那兩個，一個給了顧大牛，一個給了顧老三。
顧大牛痛快接了。
顧老三一愣，擺了擺手，“我不用......”
姜瑤塞進他手裡，“我們都有呢，哪能讓三叔看著我們吃？”
一個糖人，實在不值什麼錢。
顧老三便沒再推辭。
小心咬了一口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。
顧老三心裡卻是一酸。
從小到大，他還是第一次吃糖人。
顧老太所有的母愛都給了顧二和他的一雙兒女。
顧老大因為自己有本事，顧老太也不敢對他如何。
唯有顧老三，磕磕碰碰長大。
想到他最近在外做工，累了一天回到家，連口熱飯都沒。
顧老三心裡難過。
能給他留一口冷飯，還是因為他在外找了短工做，能掙錢了。
從前顧老三掙錢，有多少都全部上交給顧老太。
這幾次他隻上交了一半，剩下一半自己偷偷收著，偶爾給孟氏母女和大房買點小禮物。
剩下的路，顧老三便有些蔫蔫的。
和他說話總是心不在焉，對著手裡的糖人發呆。
姜瑤和顧長宴面面相覷。
一個糖人，該是甜的，顧老三怎麼吃出了一臉的苦相？
姜瑤都懷疑，顧老三手裡的糖人，是不是和他們的不一樣。
馬車很快到了上河村。
顧老三恢復了些精神，第一個跳下車。
梨花聽到動靜跑出來，“咦，爹爹？”
“你怎麼和大哥哥一起回來了？”
顧老三把手裡的糖人遞了過去，“順路，宴兒帶了爹爹一程。”
“給你買的糖人，喜不喜歡？”
梨花歡喜接過，重重點頭，“喜歡。”
她拿了另一個，“我去送給娘，娘一定會高興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