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山長知道顧長宴的冰塊來源蹊蹺，他從沒問過。
這會兒聽羅大人說，怕顧長宴為難，先把難聽話說了，“再說了，你要的多，長宴未必能弄到。”
羅大人被訓斥了也不惱，揉了揉腦門，苦笑一聲，“我也是病急亂投醫......”
剛剛姜瑤還和顧長宴說這事呢。
顧長宴還沒找著機會說，羅大人自己先提起了。
顧長宴道：“我們確實有辦法弄來冰塊。”
羅大人眼前一亮，“從哪裡買的？多少錢？”
韓山長又訓他，“人家做生意，哪裡買的還能告訴你？”
羅大人，“......。”
他不就一激動順嘴了嗎。
他心知肚明，韓山長看他不順眼的症結所在，也很能理解。
畢竟把人家的寶貝閨女給騙走了，受老爺子幾句氣也是應該的。
顧長宴搖搖頭，“不是買的，是自己制作的。”
“哦。”羅大人點頭，“自己做的啊......”
羅大人瞪大了眼睛，“自己做的？”
韓山長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，“冰塊，還能自己做？”
他也想過這些冰塊的來處，卻從未想到，會是自己制作出來的。
顧長宴明白這種震驚的心情，他也不多言，叫姜瑤，“娘子。”
都在一間屋子，聽到他們提起冰塊時，姜瑤就豎起了耳朵。
顧長宴一叫，她便走了過來。
羅夫人三人也跟了過來。
顧長宴道：“娘子，羅大人想看制作冰塊。”
本就說好要把辦法獻給羅大人的。
姜瑤點頭，“麻煩大人叫人打兩盆水來。”
羅大人連忙叫小廝打了兩盆水來。
顧長宴關上了門。
裡面隻有韓山長一家，都是可信的。
羅夫人三人聽說姜瑤要制冰，都覺得是天方夜譚。
可看顧長宴鄭重的模樣，也緊張起來。
羅清漪咽了咽口水，“瑤瑤姐，你真的能變出冰啊？”
姜瑤笑，“很簡單的。你一學也會。”
她身上就帶著一包硝石。
就那麼往水中一放，等了一會，盆子上漸漸飄起一層煙霧，水慢慢凝結成了冰塊。
眾人一個個，一眨不眨的睜大了眼睛，看著這神奇的一幕。
水徹底成了冰。
羅清漪下巴都快驚掉了，揉了揉眼睛，“這......真的是冰？”
“你摸摸。”姜瑤道。
羅清漪還真的上手摸了，冰冷的觸感傳來，羅清漪縮回了手，驚嘆道：“真的是冰。”
“瑤瑤姐，你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，連冰塊都會制作。”
羅夫人幾人也是震驚到不敢相信。
羅大人不僅伸手摸了幾下，還不顧形像，鑿了一點，放進口中，眼神瞬間火熱起來，“竟真的能制出冰！”
姜瑤簡單解釋了下硝石制冰的原理。
幾個都是聰明人，就算沒全懂，起碼也聽明白了。
羅大人更是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，“所以，隻要有足夠的火硝，想要多少的冰塊，隨時隨地可以制作出來？”
姜瑤點頭，“是的。”
羅大人喃喃道：“火硝，火硝。”
火硝在大寧朝不值錢，這冰塊的成本幾乎微乎其微。
“怪不得，萬寶樓的冰塊賣的這麼便宜。”韓夫人恍然大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