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散去，姜瑤問羅大人，“剩下的冰，大人是分批要，還是現在全要了？”
羅大人揮揮手，“不要了。”
姜瑤不解。
羅大人笑了一下，“我們已經掌握了冰塊的制作方法，找人做就是了，還要你的冰做什麼？”
李大人也點頭，和藹道：“你和長宴做的已經夠多了，這幾天也累壞了吧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
越是接觸，兩位大人越是欣賞喜愛姜瑤和顧長宴。
勤懇沉穩，又聰明懂事。
跟著他們沒日沒夜的忙了三天，吃了不少苦，兩人一句抱怨都沒有。
羅大人拍了拍顧長宴的肩膀，“善待你娘子。”
又道：“鄉試好好考。”
顧長宴鄭重點頭，“學生謹記。”
兩位大人離開，楊掌櫃這才迎了上來，“東家。”
賣冰給陸家時，楊掌櫃還擔心，生怕萬寶樓易主了，她的差事沒了。
在萬寶樓做事輕松，待遇也好，姜瑤還好說話，別處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工作。
楊掌櫃投入了十二分的精力和感情。
萬寶樓蒸蒸日上，楊掌櫃功不可沒。
楊掌櫃前幾日愁的整夜整夜睡不著，現在對姜瑤是徹底服氣了。
他們的東家真是神了。
冰塊都能制出了。
楊掌櫃崇拜的看著姜瑤。
姜瑤最近見多了這樣的眼神，已經能處之淡然，隻問，“這幾天生意怎麼樣？”
楊掌櫃道：“陸老爺帶人來搗亂，嚇得客人不敢來，差了許多。想來明天就會正常了。”
她沒忍住，真心實意吹了一頓彩虹屁，“東家，您真是太厲害了。”
“竟然能制出冰塊，賺了陸家一大筆的錢，還救活了長寧縣的百姓。現在大家都以能在萬寶樓當差為榮呢。我們出去別人都高看兩分。”
“夥計們個個拍著兇脯發誓，一定老老實實、認認真真做事，隻要東家不嫌棄我們，我們就在萬寶樓做到天荒地老。”
楊掌櫃也是這麼想的。
當初能來萬寶樓做掌櫃，真是太幸運了。
姜瑤失笑，“嗯，告訴大家好好做，這個月月底每個人多發一兩銀子的月錢。”
“哎——”楊掌櫃喜滋滋應了，進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。
姜瑤和顧長宴沒在萬寶樓多待，兩人累的不行，回了上河村。
飯都沒吃，倒頭先睡了一覺。
姜瑤醒來時，天色已經大亮。
她從昨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身邊已經空了，顧長宴比她先醒。
姜瑤打了個哈欠，顧長宴推門進來，他剛晨練完，額頭一層薄薄的汗，穿著深藍色的長袍。補了幾個月，已經補了回來。不再是之前瘦骨嶙峋的模樣。
腰身挺拔，像是一株青竹。
姜瑤心弦動了一下，臉色微微紅。
顧長宴道：“娘子醒了？”
姜瑤輕咳一聲，“嗯。”
掩飾般的低頭，想揉眼睛，一擡胳膊，哎呦一聲。
顧長宴快步走到床邊，“怎麼了？”
姜瑤，“胳膊疼。”
她動了動腳，“腳疼，腿也疼。”
都是累的。
忙的時候不覺得，松散下來，才感覺到渾身的疲憊酸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