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宴很可惜，“好吧。”
他異常惋惜的吹滅了蠟燭，睡覺前還問了一遍，“娘子，真的......”
姜瑤，“睡覺！！”
“哦。”
第二日，天還沒亮，兩人便起床了。
羅家一家三口也起來了。
整個羅府早早的就忙碌開來。
顧長宴要去考試。
羅大人要去維持考場秩序。
鄉試考三場，每場三天，一共九天時間。
但不是九天一直待在裡面。
每場結束的當天，可以回家呆一晚。調整一下。
也就是說，顧長宴今天進去，需要在考場裡呆三天兩夜，便可以出來，在家裡過一夜，第二天繼續去考。
考試要用的一應東西，都是顧長宴自己收拾的。
沒讓姜瑤操心。
姜瑤也不是什麼都沒做，她給顧長宴準備了驅蟲的藥劑，和提神的藥丸。
天剛蒙蒙亮，幾人吃完了清淡的早飯，坐上馬車，送顧長宴和羅大人去考場。
羅清漪難得體貼，沒鬧著要和姜瑤坐一起。
姜瑤和顧長宴一輛馬車。
一路上，顧長宴還好，姜瑤竟然有些緊張了。
到了考場下車，姜瑤手心裡都出了一層的汗。
下馬車時，因為緊張，沒踩穩，差點摔跤。
顧長宴手快，扶住了她。
顧長宴擔憂，“娘子，你怎麼了？哪裡不舒服？”
姜瑤，“啊？我沒緊張！”
顧長宴，“......。”
顧長宴失笑，“娘子你緊張啊？”
姜瑤擡頭望天。
她也不懂。
又不是她考試，她緊張個啥？
就是從前她自己考試，也沒這麼緊張啊。
可緊張的情緒也不是她能控制的。
“我......我沒緊張，你別緊張就行。”姜瑤努力挽尊，“好好考。加油！”
“嗯。”
顧長宴含笑應了。
隻覺此刻的姜瑤十分可愛，若不是周圍人太多，他很想再抱一抱姜瑤。
到這會兒，天都還沒大亮，姜瑤她們已經來的夠早了。
可考場前，還是排起了長隊。
姜瑤忙推著顧長宴去排隊。
羅大人已經當值去了。
姜瑤四處看了看，看到了賀大人和知府大人。
兩人在四處溜達，巡視考場。
賀大人也看到了顧長宴，目光在顧長宴身上多停留了片刻。
姜瑤微微皺眉。
長隊如龍，再加上送行的，烏壓壓都是人。
卻是異常安靜規矩。
特別是考試的學子，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排隊，一句話都不敢多說。
生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考場兩旁站立著帶刀士兵，莊嚴肅穆。有專門的搜檢官搜身，搜查的很嚴格，帶的餅都得掰碎了。
就這，竟然還有人敢夾帶。
顧長宴排隊的功夫，就有兩人，在衣服裡夾帶小抄，被搜了出來，當場革去了兩人的功名。
十年之內，不許再參加科舉考試。
那兩人面若死灰，跪下哭喊求饒，卻被堵了嘴拖了下去。
姜瑤和羅清漪對視一眼，搖了搖頭。
查的這麼嚴，還敢作弊，不是自尋死路嗎？
排了有一刻鐘，才到顧長宴。
顧長宴帶的東西和衣服都沒問題，搜檢官查了一遍，正準備放行。
賀大人慢慢走了過來，指著顧長宴的考籃，“再查一遍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