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隻是想讓賀大人吃點苦頭，不敢下手太重。
賀家背景不一般，賀大人真要是出事，肯定會追查到底。
沒準就會被查出來。
癢癢粉並不是毒藥，外人查不出來，隻會以為小廝養馬不細心，馬身上不幹淨，才癢癢的。
姜瑤還以為頂多能讓賀大人顛簸難受一下，沒想到馬撞上了牆，把賀大人給摔了出來，倒是意外之喜。
羅大人三人也湊過來瞧熱鬧。
這裡已經圍了好幾圈，眾人指指點點。
賀大人臉都丟光了，氣衝衝踹了一腳小廝，“沒用的東西，連個馬車都駕不好，要你有什麼用？”
小廝戰戰兢兢跪著，隻不住磕頭，“大人饒命，奴才真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羅大人忍著笑，輕咳一聲，“賀大人，我瞧這小廝確實無辜，他也不是有意的，你何必太過苛責，饒了他這一次吧。”
這賀老匹夫經常惡心人。
難得有機會，羅大人當然要惡心回去。
姜瑤幾人也是忍俊不禁，憋笑憋的很辛苦。
賀大人臉色陰沉沉，像是裹挾著狂、風暴、雨，死死盯著羅大人，“是不是你做的手腳？”
羅大人，“我知道賀大人心情不好，出了這種事情，我也深表同情。但賀大人不能血口噴人，從頭到尾，我都沒靠近過你，更沒碰過賀府馬車，賀大人想找人撒氣也得講講理吧？”
羅大人確實一直離得挺遠。
賀大人又看向了姜瑤和顧長宴。
姜瑤一臉無辜，“我們也沒碰啊！”
“賀大人是同知，更不應該隨便冤枉我們小老百姓。”
羅大人也冷聲道：“賀大人，不要無理取鬧了。”
賀大人氣的吐血，“不是你們，那我的馬怎麼會不聽話？”
羅大人無語，“我們怎麼知道？”
羅大人不知內情，真當姜瑤也是無辜的，隻覺得賀大人十分不講理，很是厭惡。
賀大人其實也沒真的懷疑姜瑤他們。
他就是氣不過，遷怒一下。
在他看來，羅大人沒靠近過馬車，姜瑤二人則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，沒有都手腳的機會。
會翻車，應該是他們自己的問題。
隻是他丟了大臉，心裡憤懣，沒有地方發洩，故意找茬。
被姜瑤和羅大人懟了，還有點心虛。
羅大人道：“我看你這馬，像是不舒服，一直在蹭牆，會不會是賀府的馬夫沒照顧好，馬太髒了，身上癢？”
眾人一看，可不是，馬不停的蹭著牆角。
皆有些鄙視的看向賀大人。
還堂堂同知呢，一點也不愛幹淨，自己家的馬沒照顧好，出事了，往別人頭上賴。
又有人認出，他就是早上刁難顧長宴的官員，眾人交頭接耳，指著他議論紛紛。
賀大人是極愛臉面的人，聞言臉上掛不住，又踹了一腳小廝，低聲罵道：“蠢貨！”
“還跪著做什麼，趕緊起來，看看馬兒怎麼回事！”
小廝忙從地上爬起，走到馬身邊，仔細觀察了下，發現馬確實是癢的。
小廝暗罵一聲倒黴，期期艾艾道：“大人，或許是這幾次洗澡沒洗幹淨，天氣又太熱，馬出了許多汗......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