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......嗯。”
姜瑤低頭，把紙團吧團吧，扔進了腳下的廢紙簍子裡。
她莫名有些緊張。
顧長宴卻道：“文覺寺的簽筒該改進一下了。”
姜瑤擡頭，不明所以，“嗯？”
顧長宴輕笑一聲，目光溫柔的注視著她，“娘子這麼聰明的人，都搖不好，一定是文覺寺簽筒的問題。”
姜瑤，“？？？”
姜瑤眨巴下眼睛。
對呀！
她當時怎麼就沒從這個角度想呢，應該把鍋扣在文覺寺頭上啊！
顧長宴委屈，“娘子陪羅夫人羅姑娘去逛廟會，都不帶我。”
姜瑤，“你考著試呢。”
顧長宴眼神明亮，“那娘子再陪我去一次？”
廟會一連舉辦七天，這才第四天。
姜瑤痛快答應，“好呀。今晚去吧。”
反正她們還要在府城呆一段時間，等鄉試結果出來。
“娘子真好。”顧長宴淺淺一笑。
姜瑤抿了抿唇，盯著腳下的廢紙簍子，期期艾艾道：“我搖了三次都是兩支簽，大兇和大吉。”
顧長宴，“嗯。”
姜瑤，“......你就沒別的想問，或者想說的？”
她擡頭，緊緊盯著顧長宴的眼眸。
顧長宴毫不猶豫道：“說明我和娘子是天作之合。”
“娘子嫁我之前是大兇。嫁我之後是大吉。”
“我遇到娘子時是將死之人，娶了娘子後諸事順利，蒸蒸日上。”
“我與娘子乃天定姻緣，要做一生一世一雙人。”
“娘子，下次可不能再說什麼要和離的話了。”
顧長宴趁機給她洗腦。
姜瑤聽的一愣一愣的。
顧長宴幽深的雙眸中倒映著她的身影。
片刻後，姜瑤噗嗤一笑，伸出白、皙的手指點了點顧長宴的額頭，“你這都是些什麼歪理？”
顧長宴小心翼翼探出手，擁抱住她。
姜瑤沒拒絕。
顧長宴欣喜，柔聲道：“我說的都是真心話。”
“能遇到娘子，是我三生之幸。”
他聞著姜瑤脖間的淡淡藥香，心下躁動，又強行壓了下去。
“娘子抽兩支簽、三支簽有什麼關系？”
“我都不在乎。”
“瑤瑤，我喜歡你，隻想與你長相廝守、白頭偕老。”
他叫瑤瑤。
姜瑤心神微動，猶豫了下，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。
顧長宴大喜，受寵若驚，覺得此刻氛圍正好。
低頭瞧著姜瑤，試探著問，“娘子，若我鄉試能中，咱們......圓房吧？”
誰有他可憐呀，成親小半年了還沒圓房。
顧長宴本來是想等殿試之後，拿個好名次，再提這事的。
隻是殿試在明年二月，還有小半年，他等不及了。
香香軟軟的媳婦在懷裡，天知道，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去克服最原始的欲、望。
姜瑤俏臉上一抹熏紅，從他懷裡掙出來，哼了哼，“等你中了再說吧。”
顧長宴喜出望外。
很快又嘆了口氣，捋了捋姜瑤耳邊的落發，“娘子，你要是考試之前便這樣和我說，我保證給你考個解元回來。”
其實他現在也有自信能考個解元。
但隻有七八分的把握。
若是姜瑤早兩日說，那怎麼著也得十拿九穩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