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掌櫃有些意外，他上次是真沒注意到姜瑤。
“既然顧娘子來過，想必也知道，我花月閣的號召力有多強。任何東西，隻要入了我花月閣，很快就能銷售一空。”
薛掌櫃驕傲。
姜瑤沉默了下。
她發現，這薛掌櫃不僅比她心黑，還比她不要臉。
不愧是大家族裡培養出來的人。
姜瑤誠懇道：“難道不是因為我萬寶樓的商品好嗎？”
薛掌櫃一點都不心虛，理直氣壯道：“萬寶樓的東西是好，可若不是我花月閣的客人皆出手大方，放在別處，想要一天賣出這麼多是不可能的。”
這倒也是實話。
長寧縣夫人圈的購買力比不上慶州府。
萬寶樓一月的利潤還比不上花月閣隻賣兩天的。
商品和平台缺一不可。
薛掌櫃選在今天給姜瑤下帖子，又請她來花月閣，就是想借這個場面，鎮一鎮姜瑤。
隻要姜瑤露了一兩分怯，下面的事情就好談了。
姜瑤卻是淡淡一笑，“酒香不怕巷子深。東西好，早晚能夠打出名氣的。”
“我相信，給萬寶樓足夠的時間，總有一日，能夠比肩花月閣。”
薛掌櫃倒也不是一味的言語打壓，雙方都不是傻子，把對方貶的一文不值，除了惹怒對方，沒什麼意義。
他點頭，認同了姜瑤的話。
“顧娘子說的是，萬寶樓缺的是時間。”
“可這世上最珍貴的，也是時間。”
“想必顧娘子也知道，花月閣是南宮家的產業。南宮家多少代傳下來，才有花月閣今日。”
“萬寶樓東西再好，單憑顧娘子一人之力。”
他瞧了瞧羅清漪，加了一句，“便是有羅大人幫助，想短時間內追上花月閣，是絕無可能的。”
姜瑤也沒有否認，喝了口茶，微笑著問，“那薛掌櫃找我，是為什麼？”
“合作。”薛掌櫃眼中精光一閃，“萬寶樓與花月閣合作。”
“或者說，南宮家與顧娘子合作。”
姜瑤，“怎麼個合作法？”
薛掌櫃用手指敲了敲桌面，“不如，顧娘子將配方賣給花月閣？”
姜瑤無語的看著他，話都懶得說。
羅清漪很疑惑，“這叫合作？”
她就是不懂經商，都知道花月閣這個和合作半點不沾邊。
明顯是一錘子買賣。
薛掌櫃輕咳一聲，“我們給的價高。”
他伸出一隻手掌，比劃了下，“五萬兩。”
羅清漪心驚。
五萬兩，抵得上羅家全部身家了。
可想到萬寶樓裡的東西，又覺得這個價格也不算貴了。
姜瑤神色平淡，端起茶杯，輕輕啜了一口。
薛掌櫃瞧著她的神色，一咬牙，“顧娘子若覺得價錢低了，我再加兩萬兩，七萬兩。”
“這個價格足夠高了。”薛掌櫃道：“除了我花月閣，不會有別人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錢，隻為買一個方子。”
七萬兩。
確實不少了。
比陸老爺有誠意多了。
但姜瑤不會賣的。
萬寶樓除了掙錢，還能幫她拓展人脈。
姜瑤放下茶杯，“這就是薛掌櫃所謂的合作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