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內很多人也挺看不起賀大人的。
酒席開始，男女眷沒有分開，是一起坐的。
顧長宴和姜瑤坐一起。
顧長宴帶著淺淺笑意，輕聲問，“怎麼樣，沒給你丟人吧？”
姜瑤豎起個大拇指，“何止不丟人，太給我長臉了。”
顧長宴輕笑一聲。
姜瑤慢悠悠道：“就是太長臉，不知多少姑娘嫉妒我呢。”
“指不定還在想著，怎麼讓我下堂騰位置。”
顧長宴的臉一僵。
默默收回了笑容，顧長宴再三、保證，“娘子，你放心，我心裡隻有你一個。”
姜瑤，“人家隻圖你的身子，管你心裡有誰呢。”
顧長宴額頭一跳，無奈道：“我會為娘子守身如玉的。”
酒過三巡，沒了賀夫人二人掃興，氣氛很好。
眾人也不拘泥於座位上，都找相熟的人聊天說話。
鹿鳴宴原就是給這些舉人與官員培養感情的，沒那麼多的規矩。
顧長宴作為今夜最亮眼的存在，好些人來找他說話。
有幾個姑娘，來來回回從姜瑤和顧長宴身邊路過。
每次不是丟個荷包，就是丟個手帕。
顧長宴從來目不斜視。
然後姑娘再回來找，又要逗留一回，理理裙擺，撫撫長發。
顧長宴轉頭與姜瑤說話，一概視若無睹。
姜瑤打趣他，“相公，你多撿幾個，咱們明天能去賣荷包了。”
顧長宴無奈。
姑娘們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這些還算是收斂的。
有些膽大的，直接派小廝或者丫鬟來，請顧長宴到別處一敘。
顧長宴全部拒絕。
讓他煩的不止是這些姑娘，還有他的同科們。
其中有好些未成親的。
這些年輕舉人直白多了，以第三名暴躁小哥為例。
隨便找個借口，來與顧長宴說上兩句，轉頭就問姜瑤，“弟妹家中可有妹妹？”
“弟妹花容月貌，鐘靈毓秀，想來家中妹妹也不會差，弟妹瞧我給你當妹夫如何？”
第三名姓商名庭之，府城大戶公子。
家中頗有人脈，要不然也不敢當面懟賀大人。
商庭之今年二十一，考中鄉試第三名，已是年輕有為了。
是個自來熟，幾次見面已經和顧長宴稱兄道弟了。
對姜瑤一口一個弟妹，叫的親熱。
商庭之拍著兇脯，“弟妹你瞧，我雖比不上顧老弟，長的也還算是英俊，家中略有薄產，我爹娘都是極好相處的人，嫁給我絕對不會委屈了妹妹。”
姜瑤，“......。”
姜瑤，“有倒是有......”
姜嬌嬌確實是她名義上的妹妹。
可把姜嬌嬌介紹給商庭之，不是害商庭之嗎？
兩人無冤無仇的，姜瑤哪能呢。
姜瑤委婉道：“就怕商公子看不上。”
“哎，看上看上。”商庭之滿口保證，“我要求不高。”
姜瑤這麼好看，她妹妹，怎麼著也得有姜瑤一半的美貌吧？
那也不錯了。
姜瑤看向顧長宴。
顧長宴直接道：“她妹妹和她長的不像。”
都是聰明人，商庭之懂顧長宴的潛台詞。
商庭之有點不相信，“五分都不像嗎？”
顧長宴，“一點都不像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