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夫人沉吟片刻，“李公公看重你是好事。”
“以後到了京城，若可以，最好別斷了聯系。”
京城遍地是權貴。
到了京城，羅大人這個五品官也算不上什麼。
姜瑤二人要能得到李公公庇護，路肯定會好走一些。
李公公偶爾在皇上面前提一提顧長宴，顧長宴升官也比別人快呀。
姜瑤自知其中輕重，“嗯。韓姨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
羅夫人隻是順口一提醒。
她對姜瑤可比對羅清漪放心多了。
很快回到羅府。
幾人各自回院子。
顧大牛住在前院，和姜瑤二人不在一起。
他磨磨蹭蹭，欲言又止。
姜瑤問他，“大牛哥，還有事？”
“還是剛才傷到了？”
顧大牛搖頭，“沒傷著。”
他一咬牙，就要跪下，姜瑤和顧長宴忙扶住他。
“大牛哥，有事說事，別學人動不動就下跪。”
顧大牛又不是他們下人，還是顧長宴堂兄呢。
顧大牛沒能跪下去，羞愧道：“都是我疏忽，馬車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。”
“幸虧姜妹子......不，姜淑人…”
想起姜瑤現在是三品誥命了，顧大牛還有些惶恐。
三品，聽說比知府夫人品階還高呢！
他小心翼翼道：“我差點釀成大禍，若是淑人有個閃失，我就算是萬死難逃......難逃......那什麼......”
顧大牛絞盡腦汁，也沒想起那文縐縐的話怎麼說，隻得訕訕道：“我就算死了也不能原諒自己。”
原本還挺嚴肅的，姜瑤沒忍住噗嗤一笑。
“大牛哥，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吧，聽著順耳。”
顧大牛撓撓頭，有點不好意思。
他自己也覺得挺別扭的。
這些都是他跟著羅府小廝學的。
羅府那車夫，趕的還不是他這輛馬車呢，都因為玩忽職守，被羅夫人給罰了。
顧大牛覺得自己也該受罰。
要不是他大意，馬車不會被人毀壞。
好好一輛馬車，幾十上百兩呢，就這麼沒了。
顧大牛一臉沉痛，又很堅定，“姜淑人，顧解元，你們罰我吧。”
“什麼處罰我都認。”
姜瑤和顧長宴對視一眼。
這事不怪顧大牛。
誰還能憋著一直不如廁啊？
顧大牛除了去茅房，好幾個時辰，中途都沒離開過。
比起羅府的車夫還盡職。
要說防範意識不強這點，顧大牛才趕幾天車？
和那些訓練有素的確實有點差距。
但他已經做的很好了。
其他都可以培養，這份忠誠與認真就很難得。
姜瑤認真道：“大牛哥，不怪你，你已經做的很好了。”
“不說你，我們也沒想到，賀家人會那麼壞。以後多注意就是了。”
顧長宴也勸。
顧大牛瞧著二人真不像是生氣，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。
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，感動的不行。
顧長宴是顧解元了。
姜瑤是姜淑人。
與來時相比，兩人的身份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。
三人的地位也有了天壤之別。
姜瑤二人卻還如從前那般待他，顧大牛發誓，“姜淑人，顧解元，你們放心，以後我大牛一定好好給你們趕車，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情況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