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夫搖頭，“快去吧。”
前往書院之前，姜瑤又去萬寶樓溜了一圈。
有楊掌櫃在，萬寶樓一切都好。
大概是姜瑤去府城前說的那席話，又有韓山長和李縣令鎮著，這一個多月來，陸家很老實。
雖然也會暗戳戳搞些小動作，針對萬寶樓。
卻不敢大張旗鼓做什麼。
楊掌櫃都能應對。
今天時間比較急，姜瑤沒有多待，誇獎勉力了楊掌櫃幾句，一行人便往書院去。
姜瑤和顧長宴是書院的老熟人了。
顧長宴得了解元一事，已經傳遍縣城。
姜瑤封了三品誥命，短短一個下午也傳開了。
守門的小廝恭恭敬敬打開門。
姜瑤幾人沒下車，直接坐車到韓夫人的小院。
一路上，不少人認出了馬車，得知裡面坐著的是姜瑤和顧長宴。
還沒到小院裡，馬車就被人給圍了。
都是來瞻仰顧長宴的。
在這些學子心中，當然還是更崇拜，奪得解元的顧長宴。
一個個瞧著顧長宴的眼神，火熱的能發光。
大家熱情似火，顧長宴也不好太過冷漠。
下車說了幾句話，回答了一些問題。
瞧著時間不早了，顧長宴一抱拳，“諸位，容我先去拜見山長。等這幾天忙完，到時候再與諸位同窗吃茶。”
眾人理解的讓出一條道來。
馬車通過，顧長宴又回身對眾人道：“家中於後日開辦流水席，諸位要有時間，不妨前往，熱鬧一下。”
眾人連連應聲。
保證一定會去。
馬車走了，眾人還遲遲不肯散去。
人群後，顧長明和張姓學子一臉的嫉妒。
張姓學子一甩衣袍，不屑的哼了一聲，“不過一個解元，有什麼好得意的。”
“等我參加了鄉試......”
他話說不下去了。
今年的童生試都沒過呢。
鄉試還早著了。
“張兄，別氣餒，我們不過時運不濟，遇到的考題都是不適合我們的。”
“明年的童生試，我們一定會過的。”
“到時候，魚翔淺底、鷹擊長空，便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時機了。”
“氣運到了，一個解元算什麼？會元、狀元也不在話下。下一個連中三元的人，沒準就是張兄了。”
“張兄，苟富貴，勿相忘啊！”
顧長明說的跟真的一樣。
兩人開始做白日夢。
想一想那場景，張姓學子都要美死了。等他飛黃騰達那一日，一定要讓如今這些看不起他的人匍匐於他腳下。
顧長明也沉浸在幻想中。
他要讓顧長宴像條狗一樣，跪在他腳邊，苦苦哀求。
“對了，長明兄，你與陸家姑娘的事怎麼樣？陸老爺還不肯松口嗎？”張學子忽然問。
顧長明臉上屈辱神色一閃而逝。
陸嫣然都是他的人了，陸家卻死活不松口。
當初陸老爺提出的條件，他一個都沒達到。陸家以此為由，讓他不要再糾纏，還要把陸嫣然嫁給別人。
還好他通過討好陸隨舟，私下與陸嫣然見了幾次面，陸嫣然沒之前那麼反感他了，也算是一點小小的進步。
他與陸嫣然又是被當眾撞破好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