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可以想像的到，穿上這件嫁衣會有多美。
顧長宴又打開一個盒子，裡面靜靜躺著一對白玉同心玉佩。
顧長宴，“這是我攢錢買的。”
玉佩質地晶瑩，雕工精細。
姜瑤問，“多少錢？”
顧長宴道：“二百兩。”
姜瑤，“你哪裡來的錢？”
顧長宴望天。
姜瑤，“你又偷偷寫話本了？”
顧長宴輕咳一聲，“還有賣字賣詩。”
單寫話本並不夠。
寫話本費時間，他沒那麼多時間。
還是到了府城，考試後的那些天，他參加了幾場文會，得了一些名聲。
有人瞧他字好，詩也不錯，請他寫了幾副字，還作了不少詩，給的潤筆費。
顧長宴那會兒還不是解元呢，頂多是個潛力股。
潤筆費也不是很多。
要是現在，他一副字一首詩，怎麼也值得百八十兩的。
攢這兩百兩，很是費了一番功夫，最後總算是趕上了。
這裡頭的每一文，都是他自己掙得。
姜瑤好氣好笑，又有些感動。
“你是不是傻，先和我借呀。字和詩留著現在賣，不是能賣的更多？輕松就把借我的錢還上了。”
顧長宴道：“不一樣。”
“我知道，二百兩對你來說不值一提，你隨便賣點東西，輕輕松松能掙很多二百兩。”
“我隻是想告訴你，我有能力養活你了。”
“哪天你累了，不想開店做生意了，我依舊可以讓你錦衣玉食，榮華富貴。”
姜瑤抿著唇。
摸著盒子裡的玉佩。
是顧長宴背著她偷偷摸摸、吭哧吭哧寫話本寫字賣詩，掙回來的。
姜瑤眼眶一熱，心軟成了一團。
不管以後如何，顧長宴現在的這份心意，便是世間最難得的珍寶。
還有好幾個盒子，顧長宴一一打開。
有他給姜瑤畫的畫，寫的詩，親手雕刻的兩個木頭人，一個是他，一個是姜瑤......
姜瑤恍惚想起，路上顧長宴也總是背著她削東西，還把手割破了兩次。
顧長宴倒很坦然，“沒錢了，隻能親手做一些東西給你。”
並不是真沒錢。
姜瑤放錢的地方他知道，用多少隨便拿。
就怕他們會不好意思，姜瑤很早之前就給大房幾人發月錢了。
顧長宴平時也沒有要用錢的地方，那些錢都是他自己收著。
而且這次皇上賞的兩萬兩，不是給姜瑤一個人，是給他們夫妻的。
顧長宴也占一半。
顧長宴隻是不想用這些錢。
他想用自己掙的，給姜瑤買。錢沒了，就親自給姜瑤做。
平時他不會與姜瑤分的這般清楚，用姜瑤的錢也不覺得難堪。
但這次不一樣，這些都是他的心意。
一點一滴，都是顧長宴隱蔽而深沉的愛意。
“有點簡薄，娘子你別嫌棄。”顧長宴道。
“不簡薄。”姜瑤悶悶道，一把抱住顧長宴，“我覺得，它們便是世上最好的。”
“那娘子，你願意，再嫁我一次嗎？”顧長宴緊張注視著姜瑤的眼睛。
即便已經知道答案，還是很忐忑。
姜瑤重重點頭，“我願意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