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以姜瑤和顧長宴對宋氏的了解，宋氏要真對陸老爺有過感情，每次提起陸家，就不會是那樣厭惡的表情。
陸老爺臉色訕訕，“好好，我以後注意。”
他把顧長明推出來緩解尷尬，“長明，顧解元和姜淑人，好歹也是你哥哥嫂嫂。你們也許久未見了，肯定有許多話說吧。”
姜瑤冷冷拒絕，“不必。剛才山下已經見過。”
“再者我們不是他哥嫂，與他更是無話可說。”
姜瑤就差把別來碰瓷四個字明晃晃寫在臉上了。
顧長明握緊了拳頭。
卻訥訥不敢言語。
陸老爺呵呵一笑，“我知道顧解元與長明有些誤會。”
“但你們都是姓顧，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，到底還是一家人。”
不等姜瑤二人說話，他又推了推陸隨舟，“你與顧解元是同窗，年歲相當。”
“常聽你說仰慕顧解元才華，今日有機會，還不快點和顧解元請教一番。”
陸隨舟苦著臉。
他仰慕顧長宴？
他爹也真敢說。
姜瑤看向陸隨舟，忽然問，“陸公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娘的身份了？”
陸老爺詫異轉頭。
陸隨舟眼神一閃，“沒，沒有。”
姜瑤，“是嗎？”
山腳遇到宋氏，陸老爺吃驚不已，陸嫣然和顧長明也很震驚兩人相識。
唯有陸夫人和陸隨舟，臉上沒有一絲驚訝，好像早就知道了。
聯想起陸夫人對顧長宴那莫名其妙的惡意，姜瑤猜測，也許陸隨舟母子，早就查到了宋氏的身份。
隻是沒告訴陸老爺。
陸老爺還算精明，又了解陸隨舟，輕易就看出了陸隨舟在撒謊。
陸老爺皺眉，“舟兒，你什麼時候知道的？”
陸隨舟還在狡辯，“沒有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......”
顧長宴肯定道：“我落水之前。”
顧長宴仔細回想了下，他與陸隨舟同窗也有幾年了。
陸隨舟一直看他不順眼，和他不對付，會使些惡心人的小手段，但沒到要他命的地步。
所以那次文會上，他才沒有過多警惕，遭了陸隨舟和顧長明二人的算計落水，顯些沒命。
顧長明一臉詫異。
經顧長宴一提醒，他也想起，那時候陸隨舟忽然找到他，要和他一起對付顧長宴。
那天陸隨舟的表情，確實與別的時候不同。帶著一絲陰狠。
陸隨舟臉上慌亂一閃而逝。
姜瑤摸了摸下巴，“所以陸公子是年初那會兒，就知道了娘的身份。”
“知道娘與陸家有些恩怨，才對相公痛下殺手，聯合顧長明，害相公落水。”
陸老爺臉色微沉。
“顧解元那次落水，也是你害的？”
陸老爺還真不知道。
他隻知道，陸隨舟派人偷溜進上河村，想打斷顧長宴的腿，被顧長宴抓了個現行，差點送進大牢。
顧長宴落水一事，竟也是陸隨舟做的。
還聯合了顧長明，難怪姜瑤和顧長宴都對顧長明不假辭色。
陸隨舟結結巴巴，“不是，不是，我......”
姜瑤盈盈一笑，“我很好奇，陸公子做這些，是你自己想的主意，還是背後有人指使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