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齊給姜瑤磕起了頭。
姜瑤無奈，和顧長宴一起，又把兩人拉起來。
兩個孩子都很瘦弱，拽著他們的胳膊，姜瑤都不敢用力。
“你們來，到底是做什麼？”姜瑤問，“有話就直接說吧。”
衛寡婦連忙搖頭，“沒什麼事。就是小雨醒了，我想著讓她親自來謝謝姜淑人。”
“如果沒有淑人，她肯定活不下來......”
想到那天的場景，衛寡婦心裡滿是對陳氏和二房的恨意，“淑人是她的救命恩人，總要讓她來認認人的。”
顧二在一旁連連點頭，瞧著真被衛寡婦拿捏的死死的。
小姑娘奶聲奶氣道：“謝謝淑人救命之恩。”
她的兩個兄長齊聲道：“多謝淑人救了妹妹。我們當牛做馬，一定報答淑人的恩情。”
兩人看向姜瑤的目光中也滿是感激。
姜瑤揉了揉兄弟二人的腦袋，輕輕捏了捏小雨的臉蛋，俯下身，認真對三人道：“嗯，你們的謝意我收到了。”
“我不用你們當牛做馬，以後乖乖聽話，好好長大，做一個正直的人，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。”
衛寡婦有些感激又有些尷尬。
顧二臉色悻悻。
姜瑤道：“已經感謝過了，快點回去吧。”
“小雨還沒好，讓她多休息，別到處亂走。”
“你現在有錢了，給她們吃好點。”
衛寡婦連連點頭。
卻是沒走，期期艾艾道：“淑人，你看他們怎麼樣？”
“他們雖然年紀小，但都很懂事，也能幹許多活......”
衛寡婦還沒放棄，想把三個孩子送到大房來。
就算姜瑤隻肯收一個，當個跑腿的丫鬟小廝也好。
顧二幫腔，“侄媳婦，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們，但這幾個孩子，都是個頂個的好。”
“個個都乖巧懂事，你留下他們，給口飯吃就行，他們聽話能幹，能給你幹活，不會給你添麻煩的。”
衛寡婦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，狠了狠心，遞給姜瑤，“這裡面是一百兩。”
“程氏賠的一百兩都在這裡了。我知道淑人不缺錢，但我隻有這麼多，都給淑人，小雨他們吃飯也不需要淑人掏錢了，隻要淑人能留下他們就好。”
這是要自費來給姜瑤當下人。
姜瑤沒收她們醫藥費，買食物用的是衛寡婦之前攢的私房錢，這一百兩她還沒動。
也確實是她全部的身家了。
全給了姜瑤，她自己分文不剩了。
人品另算，衛寡婦對三個孩子，確有幾分真心。
三個孩子仰著頭，小的兩個還不是很明白，最大的男孩已經懂了些事，期待又忐忑的看著姜瑤。
“淑人，您......您留下我吧，我很能幹的，吃的也少。每天一個饅頭，不，半個饅頭就夠了。”最大的男孩道。
宋氏幾人聽的有些心酸。
姜瑤也有兩分憐惜，卻沒有心軟。
三個孩子帶回來太麻煩了。
就算隻留一個，衛寡婦還在，又牽扯到二房。
姜瑤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。
善堂是她和顧族長建立起來的，會選可靠之人，三個孩子在善堂也會得到很好的照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