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明還說他已經和族長說過了。族長答沒答應，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姜瑤嘴角抽了抽。
顧二真是不當人啊。
顧長明好歹是他親兒子，為了衛寡婦，把親兒子也給賣了。
衛寡婦眼巴巴看著姜瑤。
姜瑤輕笑一聲，“顧長明還知道要名聲？”
二房的名聲在上河村早就臭掉了。
即便顧長明娶了陸嫣然，擺了七天的流水席，也沒能挽回一分半點。
或許是嫉妒姜瑤和顧長宴在村中處處受人尊敬愛戴，顧長明確實打起了族學先生的主意。
一般族學先生的地位，在村子裡都是比較高的。
衛寡婦摸不準姜瑤的態度，斟酌著道：“姜淑人，我是有私心，不想顧長明去當族學先生，怕他欺負我兩個孩子。”
“可顧長明，他確實也不是什麼好人。讓他當先生，可別把咱們村的孩子都給教壞了。”
衛寡婦就在顧二面前，說顧長明壞話。
顧二也沒反應。
頂多是沒一起附和。
姜瑤點頭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並未直接表態。
衛寡婦想再勸兩句，又忍了回去，討好一笑，“那我們就不打擾淑人了。”
“淑人若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，盡管吩咐。”
三個孩子齊聲和姜瑤道別。
像是提前練好似的。
不管大人之間怎樣勾心鬥角，三個孩子卻都滿眼純真。
姜瑤微微一嘆，臉色緩和了些，“嗯。回去吧。”
“小雨路上小心些，慢些走，累了就讓你娘抱著。”
小雨乖巧的點頭。
宋氏和顧桃花端來一盤子糖果點心，給三個孩子每人塞了滿滿一兜子，全部讓他們帶了回去。
衛寡婦和顧二領著三個孩子出門，在門口和顧長明、陸嫣然撞上了。
幾人都是一愣。
陸嫣然一臉火氣，瞧著心情就不太好，“你們怎麼在這？”
顧二不滿她的態度，哼了一聲，“我們怎麼不能在這？”
倒是衛寡婦，滿臉笑容，還扒拉了一下顧二，讓他別說話，“這不小雨能下地了，我帶她來感謝一下姜淑人。”
“長明，嫣然，你們來是有什麼事嗎？”
衛寡婦笑的諂媚，語氣裡隱隱有兩分討好，一點都看不出，她剛才說了顧長明壞話。
衛寡婦不像二房人，既要錢又要臉。
眼饞陸嫣然的巨額嫁妝，靠著陸家過上了好日子，卻認不清形勢，還想端婆家人的架子。
導緻和陸嫣然的關系一度很僵。
衛寡婦好些，她也圖陸嫣然的錢，遇到陸嫣然時，總是一副諂媚討好的樣子。
不管心裡多厭惡二人，起碼明面上一點看不出來。
陸嫣然卻很看不上她，“有什麼事還要告訴你嗎？”
顧長明直接無視了衛寡婦，對顧二冷淡道：“爹，娘剛還問起你，你要是有空，回去陪娘吃個飯。”
衛寡婦暗暗撇了撇嘴。
顧二不耐煩道：“沒空。”
“她那麼大的人了，吃飯還要人陪？”
“我不陪她，她就不吃飯了嗎？那餓死好了。”
“看著他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就倒胃口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