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隻有詩最好做手腳。
“顧兄若是對詩不精通，不想比詩，也可以選別的。”沈秋水笑呵呵道：“不過我們時間有限，還是比詩方便些。”
說是讓顧長宴選，但他話裡的意思......
顧長宴瞧了他一眼，“比詩吧。”
沈秋水心下一喜。
其實今天隻能比詩。
顧長宴不比詩，他們也會想各種辦法，讓顧長宴答應比詩。
“顧兄爽快。”沈秋水贊道，心情好了些。
來看熱鬧的人非常多，整個場地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。
還好安陽書院夠大，換了別的地方，都容不下這麼多人。
外圍的人看不到，有爬樹、爬假山，還有爬屋頂的狠人。
兩大解元的對決，長寧縣還是頭一次。
主要以前也沒出現過解元。
李大人、徐家、陸家都來了。
還有長寧縣其它幾家書院的山長。
裁判便由這些人擔任，姜瑤仍舊避嫌，沒有參加。
韓山長叫人搬來了桌椅闆凳，一共七個裁判，坐成一排。
姜瑤幾人也分到了椅子。
姜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，左手邊是韓夫人、梨花、桃花，南宮尋上去當裁判了。
右手邊是陸老爺一家。陸夫人、陸隨舟、陸嫣然、顧長明都來了。
對面徐夫人領著一雙兒女，加上姚平幾人。
其餘人就沒椅子坐了，隻能站著。
單比詩，時間沒那麼趕，便由李大人、韓山長、徐大人各出一個題目，一共三題，顧長宴、沈秋水需在兩炷香內，做出三首詩。
三人沉吟片刻，分別以月、蟬、故鄉為題。
兩炷香內，三首詩，對顧長宴來說，沒什麼壓力。
顧長宴神色平靜淡然。
倒是梨花和桃花，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。
這麼多人，如此大的場面，桃花第一次見。
她小聲問姜瑤，“瑤瑤，長宴能贏嗎？”
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輸了，對心氣是很大的打擊。
心理承受能力差點，都能一蹶不振。
姜瑤輕聲安撫，“姐，你要相信相公。”
“相公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，他一定會贏的。”
姜瑤對顧長宴很有信心。
但她心底，始終存著一絲疑慮和警惕。
她敢肯定，沈秋水和徐家必然會耍手段，留有後手。
隻是大庭廣眾之下，寫出的詩詞，無法作假，還能有什麼手段呢？
姜瑤的目光，從沈秋水轉到了徐大人身上。
徐大人察覺到了，四目相對，徐大人微微一笑。
笑容很冷。
姜瑤就沒這麼假，直接嫌棄的挪開視線。
徐大人的笑臉一僵，神情陰沉了幾分。
南宮尋瞧見了，臉色一垮，“我說徐大人，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，還沒學會修身養性呢？別動不動闆著一張臉。”
“還用這麼兇的眼神，瞪姜淑人。姜淑人比徐姑娘還小呢，嚇著姜淑人怎麼辦？”
“你也是當爹的人，要是徐姑娘在外，動不動被人擺臉色，你心不心疼？”
李大人、韓山長幾人轉頭一看，徐大人確實臉色陰冷，襯著眼底還未散去的寒意，瞧著是有兩分嚇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