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眾人看過後，姚平又把詩冊遞給了徐大人，“大人您看，我沒有說謊吧。”
徐大人接過，隨意翻了翻，又傳給了韓山長、李大人等人。
此時，葉聽鶴正在姜瑤耳邊小聲說著什麼。
姜瑤目光微閃。
聽完了葉聽鶴的敘述，姜瑤又吩咐了他幾句。
葉聽鶴悄悄離開。
韓山長和李大人看完了詩冊，兩人的眉頭攏成了一個“川”字。
兩人是相信顧長宴的。
可眼前的詩冊，又無法解釋。
一個處理不好，顧長宴的名聲全毀了。他也會被文人圈子所排擠。
再有徐大人在背後推波助瀾，或許顧長宴的科舉之路都會受影響。
“哎。”徐大人搖了搖頭，一臉惋惜之色，“顧解元，你糊塗呀！”
“顧解元滿腹詩書，並非平庸之輩，怎麼能為了一時的勝利，而抄襲他人的詩作呢？”
徐大人沒有一杆子把顧長宴打死。
他肯定了顧長宴的才華，隻說顧長宴是為了贏取比試，才會鋌而走險，用別人的詩作。
這比說顧長宴是個草包更容易讓人接受。
顧長宴從前的表現擺在那，一下子全給否認了，那才不真實。
徐大人這般，說顧長宴為了勝利不擇手段，就可信多了。
沈秋水也嘆了口氣，“我知道顧兄最不善長寫詩，比試之前，也問了顧兄，若是不想比詩的話，我們完全可以比別的。”
“顧兄為了面子，不肯換其它的。卻又為了能穩贏於我，而出此下策，實在不應該。”
“莫非顧兄還是為了賭約之事耿耿於懷？韓山長不是說了，賭約不成立，即便顧兄輸了，也沒什麼影響。”
“顧兄何必為了爭一時意氣，而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呢。”
“韓山長方才還說，有德無才，為君子；有才無德，乃小人也。”
“顧兄如此，太令韓山長與我等失望了。”
沈秋水似是失望至極，就差捶兇頓足了。
眾人竊竊私語，對著顧長宴指指點點。
安陽書院的學子們想要替顧長宴辯駁，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。
韓山長怒道：“長宴不是這樣的人！”
姚平輕哼了哼，“證據都在這，白紙黑字，寫的清清楚楚，韓山長還想袒護他？”
“依我看呀，什麼名氣才氣，都是他自己宣揚出來的。這種人都能當慶州府的解元，慶州府真是沒人了。”
一句話打翻了一船人。
長寧縣的讀書人怒目而視。
卻也有人喊道：“一個抄襲作弊的無恥之徒，不配當我們慶州府的解元，還請諸位大人明查，革了這個小人身上的功名，將他攆出長寧縣！攆出慶州府！”
“是呀是呀，太丟長寧縣的人了！”
“我等羞於與他為伍！”
好幾人大聲嚷嚷，都是讓革去顧長宴身上功名，將他攆出長寧縣的。
這些都是徐大人事先安排好的人。
有這些人帶節奏，竟真有一些立場不堅定，或者本來就嫉妒顧長宴，與顧長宴有仇的，出聲附和。
一時之間，都是對顧長宴的喊打之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