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也隻能拿詩冊說事了。
“哦，你說詩冊啊。”姜瑤淡淡一笑，“我這正好有個小把戲，想讓大夥兒看看呢。”
姚平心下一個咯噔，頓覺不妙。
南宮尋很捧場，“什麼小把戲？”
姜瑤道：“很好玩的。”
她走到顧長宴身邊，顧長宴身前的桌子上，還有他之前和沈秋水比試時，寫的三首詩，墨跡已幹。
姜瑤拿起其中一張，明媚一笑，“相公，借我用一用。”
顧長宴眸色溫柔，“好。”
姜瑤拍拍手，剛剛離開的葉扶雲出現，領著兩個小丫鬟，一個丫鬟手中端著一杯濃茶，一個小刷子，另一個丫鬟端來一個小火爐。
眾人都被吸引了目光，好奇姜瑤想要做什麼。
姚平幾人臉色卻是大變。
“姜淑人，你這是做什麼......”姚平想阻攔。
姜瑤打斷他，“別急。”
姜瑤端起濃茶，聞了聞，又給大夥看了看。
然後拿起刷子，沾著茶水，刷在了顧長宴寫詩的宣紙上。
茶水浸入紙中，紙張肉眼可見的淡黃。
韓山長眼前一亮，拍掌笑道：“原來如此，我怎麼沒想到！”
李大人和另外幾位山長也都反應過來。
他們皆是飽讀詩書之人，有條件了，也愛收集兩本古書收藏，對於書籍做舊的手法，都略有耳聞。
隻是接觸的不多，並不是很了解。
如今一看姜瑤的舉動，就想起來了。詩冊看著沉舊，也未免真的是古籍，可能隻是做舊的。
徐大人臉上陰雲密布。
姚平幾人肉眼可見的慌了。
姜瑤不理會他們，小心的用棉布吸幹紙上的茶水，然後把宣紙放在小火爐上烘烤一會兒。
宣紙半幹之後，再塗上一層茶水，吸幹多餘水分，烤幹。
流程重復一遍，一張雪白嶄新的宣紙，已經變得淡黃陳舊。
姜瑤小心揉了揉，宣紙舊的更自然了。
姜瑤展開宣紙，給眾人看，“我技術不佳，做的還不是很好，隻是大概給大家展示一下。”
“所謂孤本，也未必真的孤。”
眾人的目光，都落在了沈秋水的那本詩冊上。
沈秋水面皮直抽抽，已經笑不出來了，“姜淑人這是做什麼意思，書本是能做舊，但不能說明我的詩冊就是假的......”
“不急。”姜瑤悠悠道，“還沒結束呢。”
沈秋水的心不由自主的下沉。
今天怕是無法善了了。
姜瑤端起那杯茶水，再次給眾人看了一遍，“這是杯茶水。”
周圍人一個個乖乖點頭。
場上鴉雀無聲，所有人都很安靜，好奇的看著姜瑤的動作。
葉扶雲拿出一個小盒子，打開，裡面是一些黃色的粉末。
姜瑤用毛筆蘸了一些，“這是黃礬。”
“黃礬放進茶水中，會讓茶水變黑。”
姜瑤將毛筆放進了茶水裡，茶水果然迅速變黑。
周圍一陣驚呼聲。
都被這神奇的反應驚到了。
便是顧長宴和南宮尋，也微微有些驚訝。
他們也都是第一次見，覺得很新奇。
姜瑤抿唇一笑。
黃礬的主要成分是硫酸鐵，會和茶水中的物質起反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