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黃礬，在大寧，也是一種中藥。
姜瑤剛才就是讓葉扶雲去準備這些。
葉扶雲換上兩杯清水。
姜瑤從她剛做舊的那張宣紙上，撕下一小塊，又撕了一半幹淨正常的宣紙，分別丟入兩杯清水中。
再用毛筆蘸著黃礬粉末，放進了兩杯水中。
幹淨宣紙的水沒有變色。
而做舊帶有茶水的那杯，變成了黑色。
周圍又是一陣嘩然聲。
眾人瞧的津津有味。
比剛才看顧長宴幾人比試，還有意思些。
姜瑤指著兩杯水，“相信大夥也都看明白了。”
“是不是做舊的紙張，一目了然。”
“現在，就請沈解元同意，讓我拿那本詩冊試一試了。”
詩冊是沈秋水的，姜瑤自然要問一問。
沈秋水能說什麼？
能不同意嗎？
同不同意，已經沒區別了。
不同意，就是做賊心虛，不打自招。
同意了......
也是一樣的結果。
沈秋水默不作聲。
姜瑤一笑，“沈解元不說話，我就當你同意了。”
葉扶雲拿來詩冊。
姜瑤選出顧長宴今天才寫的那三首，分別撕下一塊，沒有帶字跡的紙邊，放進了新的清水裡。
再蘸了黃礬粉末放進去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，清水慢慢轉黑。
意味著什麼，已經不言而喻。
沈秋水閉上了眼睛，心中一片灰敗。
姚平幾人更是身形踉蹌，差點摔倒。
輸了比賽，也沒什麼，頂多是學問差些。
可姜瑤當眾拆穿詩冊是假的，這事情就嚴重了。
他們這是蓄意陷害，眾目睽睽之下，想抵賴都抵賴不了。
圍觀群眾很是憤怒，安陽書院的學子們，一個個怒氣滔天。
“詩冊是假的！”
“拿假的詩冊污蔑顧解元抄襲！”
“他們為了贏，連臉都不要了！”
“若非顧解元和姜淑人機警，今天豈不是要毀在他們的陰謀之下？”
“還說顧解元欺壓同窗，玩弄感情，也都是污蔑！太過分了！”
“不能輕易饒了他們！”
......
群情激憤。
對著姚平幾人喊殺喊打。
有暴脾氣的老哥，直接上手，抓住姚平的頭發，就是一頓錘。
姜瑤和顧長宴連忙躲開。
後面的人擠不到前面，撿起地上的石子樹枝，對著姚平幾人砸去。
帶著大黃狗的那位大哥，直接讓大黃狗上前咬住了姚平的腿。
姚平一聲慘叫。
和趙垚幾人淹沒在人海中，不知挨了多少下。
沈秋水身邊有小廝護著，第一時間帶著他遠離，倒是沒那麼慘，但也被砸了好幾下。
整個人狼狽的不行。
“住手！都住手！”徐大人怒道。
沒人理他，他要不是三品官，早被揪下來一起打了。
姚平幾人慘叫，“救命！救命啊！”
徐大人幾次出聲制止，都沒人理他。
現場人太多了，他帶來的那點家丁護衛起不到什麼作用。
他也不敢讓人上去，已經引起了眾怒，再讓護衛小廝上前，隻會使衝突升級。
真的引發民眾暴動，後果徐大人也承擔不起，甚至李大人或者姜瑤還可以參他一本。
姚平幾人痛呼聲不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