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喊了好幾聲，童心才回過神來。
秀氣的眉微微蹙起，語氣中帶著幾分遲疑：“你說當年司老太太在E國走失，被林雨汐送去了醫院，林雨汐還給她獻了500c/c的血？”
“是啊！”
童心沉吟了片刻道：“你還記得司老太太當年被送到了哪個醫院嗎？”
陳裕愣了愣，“這......我就不知道了。老太太被送去哪個醫院，有什麼問題嗎？少夫人如果你想知道，我可以幫你去問問Boss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童心連忙拒絕，指尖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。
陳裕說的話，讓她想起了大三那年發生的一件事情。
當時她正在完成聖徒榜上剛接的一個任務，時間非常緊急。
本來就害怕完不成，會被扣掉一大筆傭金。
結果卻剛好在路上撿到一個滿頭滿臉全都是血的老人。
童心把人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，醫生卻說這老人急需輸血。
可老人的血型卻是非常罕見的熊貓血。
E國的這家醫院血庫裡並沒有相應的庫存。
恰恰好，童心就是熊貓血。
身而為人，身而為醫者，讓她沒辦法對病人見死不救。
所以童心急急忙忙捐了血就離開了，至於到底捐了多少，童心自己也不記得了。
她隻記得抽完血去執行任務的時候，整個人都是近乎虛脫的，差一點就暈倒在事故現場。
E國、老人、輸血......這些巧合讓童心不得不聯想起這次經歷。
該不會，那次自己在E國救得老人就是司霆禮的奶奶吧？
但很快，童心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測。
隻因為她清楚記得，那個老太太被她送往醫院的路上，曾經醒來過一次。
老人冰涼黏膩、沾滿了血的手死死攥著她的手腕。
布滿紅血絲的雙目看著她，雖然渾濁、驚恐、痛苦，可明顯是神志清醒的。
完全不像是個智力退化的老年癡呆病人。
童心至今還記得老太太抓著她的手，用嘶啞的聲音一遍遍呢喃著：“......不能去......告訴師兄，絕對不能去......”
一遍遍重復，一遍遍低低地破碎地嘶吼，說著“不能去”。
可是當童心詢問她到底不能去幹什麼，她是誰，老人卻突然渾身一抽搐，又昏了過去。
“少夫人？少夫人？”
陳裕擔憂的聲音，喚回了童心跑遠地思緒。
“少夫人，您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啊？我發誓......”
“沒有，我相信你！”
童心連忙打斷陳裕的賭咒發誓。
想了想還是問道：“司霆禮確定，當初是林雨汐救了司老太太嗎？”
“那肯定啊，要不是這份救命之恩，振遠集團又怎麼會砸給林雨汐那麼多資源？還任由她在外面傳和Boss的緋聞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