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說，他隻是單純的想看她出手？
不管怎樣，這也是欠了許緣顧一個人情。
許緣顧雖然是個小輩，但他已經名下的資產無數，雖然還比不上那些百年世家，但卻足以讓他們忌憚。
姜老太太雖是姜家主母，但大部分的事情，還是由姜老爺子做決斷的，她幾乎沒有權利。
姜老太太斟酌了一下，還是同意了，“孟醫生，能請你幫忙看著點嗎？”
孟高建笑著點了點頭，“那是自然。”
他當然得在一旁觀摩學習，看看神針李華的關門弟子有什麼妙招。
姜暮吩咐道：“給我一隻鴨，一根紅繩，一個純白色的陶瓷碗，還有胡椒粉。”
這材料......真的不是要做菜嗎？
女僕很快準備好。
姜暮拿著碗，走到庭院，擰開水龍頭接了一碗水，繞著姜老爺子的床邊灑了一圈。
她強行喂了鴨一口胡椒粉，隨後將鴨的腿用紅繩綁上，倒掛起來。
鴨吧嗒吧嗒的流著口水，滴入了碗內。
姜暮盤坐在流口水的鴨前，右手掐訣，嘴裡念念有詞。
“一化成海，二化成河，三化金雞叫，四化雉雞啼，五化金童來相鬥，六化銅釺鐵釺化成泥......”
一邊念著，姜暮一邊將中指伸進碗內，在碗底畫著什麼。
這一幕，實在過於詭異。
所有人都靜默下來，一聲不吭。
姜柔兒緊緊捏著碎花裙擺的手松開，嘴角揚起笑意。
她原本還在嫉妒，為什麼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月，許九少卻對姜暮這麼好。
但現在，姜柔兒不這麼想了。
姜暮這上不了台面的模樣，沒有男人會喜歡。
現在都什麼時代了，搞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，也不覺得丟臉？
想來，許九少隻是出於責任感，才對姜暮好一點罷了。
莫澤華擰著眉，扭頭看了孟高建一眼。
孟高建攤開手，搖了搖頭，給了一個自己也看不懂的眼神。
姜老太太滿眼鄙夷。
她壓根就不相信，姜暮那樣一個野丫頭，會有真本事。
她隻覺得現在，姜暮是在嘩眾取寵。
姜成平隻覺得自己的臉現在都被丟光了。
林逸天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兩步，生怕自己也中了邪。
許緣顧墨眸緊盯著姜暮，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。
姜暮做的這些事看似詭異，但動作行雲流水，顯然是懂一點的。
至於是內行還是外行，就不得而知了。
片刻，姜暮端起那碗水，站起了身，朝著姜老爺子走去。
她捏著姜老爺子的下巴，將一碗水喂下。
“噗——”
姜老爺子噴出一口鮮血，染紅了大片的床單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，被嚇了一跳。
姜成平喝道：“姜暮！你都幹了些什麼！”
姜柔兒哭出了聲，卻一滴眼淚也沒擠出來，“暮暮，你怎麼能這樣對爺爺......”
姜老太太高聲吼道：“姜暮，我們姜家的主心骨都被你毀了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