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之中，有一隻像蠶一樣通體漆黑的蟲子，看著肥膩又惡心。
許澤森在一旁，心裡同樣也被震撼到了。
這就是蠱蟲，短短幾個小時，就能讓一個正常人全身癱瘓。
僅僅隻是因為，沒有喝藥。
許澤森捂著心口，在心底暗暗慶幸，還好自己沒有懷疑過姜暮的醫術。
他若是沒吃那碗藥，現在恐怕也和許應一個下場。
許非也在看著照片中的蠱蟲，一陣膽寒。
他擡手摟著自己，揉了揉胳膊，想到自己的體內也有這麼一隻黑色肥蟲，就覺得惡心至極。
但他很慶幸，有姜暮和許緣顧在，才救了他一命。
他垂上眼眸，在這之前，他已經被許應壓迫許久，助理這一職位，也是許應逼著他幹的。
許應......這也算是惡有惡報吧。
沒多久，許應被推出了手術室。
他已經醒了，躺在病床上，眼神空洞地凝視著天花闆，淚水無聲地流淌，浸濕了整個枕頭。
到了病房內，許應開始嘶聲力竭的哭喊，直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他想要發洩情緒，想要砸東西，但自己無論怎麼用力，都動不起來。
許應的母親坐在床邊，緊緊握著許應的手，哽咽著說不出話來。
她難以接受，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，怎麼幾個小時之間，就成了一個廢人。
許應父在病房外，問醫生們還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。
醫生們都隻是嘆了口氣，說隻能進一步治療，至於能不能好，很難說。
不過......他們並不覺得惋惜。
許應那時候當著不少人的面，摔了那一碗藥。
姜小姐那麼有實力，到底是有多想不開，才不信她開的藥？
許應心底自然是無限懊悔。
若是自己喝了藥，怎會落到這樣的下場。
許應現在才明白，自己和許緣顧，真是天差地別。
至少，許緣顧不會像他這樣，自大狂妄傻逼。
現在的他哪還當得了許氏總經理，就連女人都泡不了了！
......
次日。
太陽已經透過落地窗，曬到了姜暮的床上。
“嗡嗡——”
手機傳來特殊頻率的震動聲，是十二社內部軟件打來的電話。
姜暮緩緩睜開眼眸，接聽電話。
電話那頭，白墨凡似乎心情不錯，聲音帶笑，“小龍龍，聽彭主任說，昨晚你來醫院了？”
“嗯，怎麼了？”姜暮聲音慵懶。
白墨凡像個話癆，喋喋不休，“醫院群裡一直在傳那個蠱蟲的照片，那兩個病人都吐出了兩條黑色肥蟲。”
“不過，那個叫許應的，砸了你開的藥，結果癱瘓了，害，真是的，藥喝了也不至於這樣嘛......”
姜暮神色淡淡，打了個哈欠，“你就是來和我說這的？”
她對許家那三傻完全不關心。
“和你分享一下而已嘛，”白墨凡笑著，開始說正事，“對了，你之前讓我查的Z，有消息了。”
姜暮坐直了身子，剛想開口。
“滋啦——”
“砰！”
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剎車聲，緊隨其後，就是一聲碰撞。
姜暮臉色驟然一沉，“白墨凡？你怎麼了？”
“別嚇我！說話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