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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動販賣機前。
卡塞爾要了兩杯咖啡，幫姜暮擰開易拉罐之後，才遞給了她。
姜暮接過咖啡，輕輕喝了一口，溫暖的咖啡順著喉嚨流淌，身子也暖了一些。
“肆音，你失戀了。”卡塞爾突然看著姜暮開口。
姜暮差點把咖啡噴了出來，猛地咳嗽。
卡塞爾遞上一張紙，湛藍色眼眸幽深，仿佛能看透人心，“你一直在想許緣顧。”
“其實你可以找我傾訴。畢竟我沒什麼朋友，你的事，我也不會告訴別人。”
姜暮擦了擦嘴角，少女濃密的睫毛輕顫，淡聲問道：“如果你被喜歡的人背叛，你會怎樣？”
卡塞爾輕笑一聲，將被風吹亂的金色發絲縷在耳後，“繼續喜歡她唄，還能怎樣？”
姜暮額角跳了跳，“如果你發現你喜歡的那個人所做的一切，都隻是為了接近你呢？”
卡塞爾沉默了，沒說話。
這樣的事情，確實很難接受。
愛可以很少，他甚至能接受愛的不是他一個人，但不能是虛假的。
姜暮又道：“如果你喜歡的人，可能綁架或者殺了對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，那人相當於你的父母。”
卡塞爾代入了一下，抿唇。
這一點，他沒辦法代入。
姜暮見卡塞爾不說話，唇角弧度淺淡，“看來你也覺得很復雜。”
卡塞爾輕嘆了口氣，坐在了姜暮旁邊，“抱歉，我從出生起，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，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感覺。”
這回輪到姜暮沉默了。
也是，會去影子會當殺手的，多少都有的故事。
姜暮低眸看著自己手中的咖啡，咖啡還在冒著熱氣。
她也沒父母了。
母親被父親害死了。
父親，她當父親已經死了。
師父現在下落不明。
她會替母親報仇。
但她要先找到師父。
兩人都沉默了良久。
姜暮先開口，輕快的轉移了話題，“話說，你說的約會，就是晚上出來熬個大夜？”
卡塞爾聞言笑了，“不止。”
“還有你答應我的合奏，我想今晚就進行。”
姜暮眨了眨眼睛，“你是說，淩晨三點？彈古箏？”
“這要是別人聽到了，不得嚇死。”
晚上彈樂器，總能讓人聯想到某些都市怪談。
比如說學校琴房內深夜的鋼琴聲。
無人居住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了古箏的聲音......
卡塞爾很執著，轉身去自己的車裡，打開了後備箱。
後備箱裡，放著兩把古箏。
外表光滑如玉，琴身雕刻著精美的花紋，每一把都宛如一件藝術品。
這是卡塞爾珍藏的兩把古箏，他平時都不舍得彈。
姜暮深吸一口氣，“好吧，回屋裡彈吧。”
客廳內。
白墨凡睡在沙發上，蓋著毛毯。
麼雞睡在地毯上，肚子上蓋著一雙拖鞋。
姜暮沒眼看，背著古箏進了房間。
卡塞爾拿出手機，打開了錄音軟件，“我能錄個音頻，之後發網上嗎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