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？張凡沉默，雙手交叉托著腮。
作為男人，誰沒有一段曾經的美好，尤其是學生時代的青澀，不管是真的交往了，還是戀愛了，在成年有能力的時候，哪怕隻是見一面，也都算是給當年的青春畫上了一個句號。
更不要提苗榮娜和張凡還有關系，如今淪落到這般田地，怎麼可能不管。
“五萬，讓她回來。”
經理搖頭。
“哥，簽合同的時候，裡面有條款規定的，這不是錢多錢少的事情。”
“二十萬。”
這個價格一出戲，經理愣住了，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張凡，滿眼的不可置信，如果沒聽錯，剛剛的報價是二十萬？
“我外加五萬，算你的，隻要你能把人叫回來。”
對張凡來說，錢算什麼？早就花不完了。
“哥，您稍等，我保證半小時內，她肯定出現。”
有錢能使鬼推磨，從古至今，這個道理就沒有變過，也不可能變的。
“還是初戀好使啊，一分鐘不到，二十五萬砸出去了。”
郭良傑豎起了大拇指，並沒有覺得這算什麼，家裡沒和他斷絕關系前，也會這樣做，因為前提就是你要有那個實力。
也就過了二十分鐘，苗榮娜回來了，一身便裝，之前進來的時候，穿的裙子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
經理離開後，郭良傑也識趣的進了衛生間，把這短暫的美好留給了張凡。
“好久不見。”
在張凡旁邊坐下，隔了一個人的距離，苗榮娜眼神極其復雜。
“為了我，花二十五萬，值得嗎？”
似乎對於張凡有錢，苗榮娜一點都不意外。
“值得。”
認真對視了一會，苗榮娜突然從包包裡拿出了煙，然後給自己點上，狠狠了一口。
“我當年沒看錯，從你的眼神中，我能看到你沒怎麼變，可惜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可以安靜依偎在你懷裡的娜娜了。”
張凡猶豫，然後才問道。
“能告訴我有什麼困難嗎？我知道，這絕對不是你內心的選擇。”
記得沒錯的話，苗榮娜可是考上了985的重點大學，怎麼可能沒有在社會生存的資本。
見苗榮娜沉默，就那樣抽著煙，張凡再度說道。
“既然你看出我沒有變，那你應該知道在這件事情上，我的態度是怎樣的。”
尾音落地的那一刻，苗榮娜再也繃不住，淚水從眼角流淌而出。
“我媽車禍去世，我爸頹廢，然後開始賭錢，騙我說還在做生意，用我的身份證貸了很多錢，加上他自己借貸的那些，別說我是985重點畢業，就算是名校，也還不起的，我不來做這個，做什麼？”
說到這，苗榮娜自嘲一笑。
“你說，我是不是太悲催的？”
張凡輕撫苗榮娜的腦袋，將其依偎在了自己懷裡。
“不管多少錢，我給你還！不知道也就算了，既然知道，那我張凡曾經的初戀，就擁有選擇生活的權力，這一點誰都不可能阻止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