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身後的聲響，郁陶嚇得趕緊用睡衣包住了自己：“你……你怎麼進來了？”
她小臉紅紅，一副被抓現場的表情。
言寄聲覺得好笑：“幹什麼壞事呢？”
“沒有。”
郁陶生硬地回答著，浴袍的腰帶又下意識緊了緊。
這小小的動作未能逃過言寄聲的眼，他以為她是在害羞，但其實郁陶隻是不敢給他看自己醜陋的身體。
聽說很多女人在生完孩子之後，因為身材走樣變形，被丈夫厭棄離婚。
雖說她倆沒有未來，身材醜不醜都是要離的，但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，郁陶始終還是想在自己愛過的男人眼中，留下自己更好的一面。
言寄聲雙手覆在她手上，從背後，用圈抱的姿勢將她整個納入懷裡，腦袋就擱在了她削瘦的肩膀上……
“你洗太久了，我擔心你又在浴缸裡睡著。”
人貼上來，才聞到她身上有一股以前沒聞過的味道，不怎麼香，膩膩的，像是橄欖油的味道。
男人動了動鼻子：“你身上塗了什麼？”
“橄欖油。”
“你以前不擦這個的，身上隻有沐浴露的味道，還有……”他說著，還跟吸貓似的將鼻尖埋在她肩窩裡深深吸了一口：“你的味道！”
郁陶顫了顫，像被一個羽毛在心尖尖上輕輕撓了一下。
十根白玉似的腳趾頭都蜷了起來，有點受不住。
這個男人太會了，哪怕他明明不愛自己，可說起這樣的情話，也手到擒來，郁陶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髒跳的很快，控制不住的那種快。
她伸手掐了自己一下，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“你最喜歡的味道，不是沐雅身上的那一種？”
還摟著他的男人身體陡然一僵，好半天，才有點不悅地反問：“我幾時說過這種話？”
郁陶不給自己動搖的機會，繼續下猛藥：“可她說過，她說……你最喜歡她身上的味道，那個香水是你特別為她定制的，是全球限量的高定款，你買斷了那種香水的版權，不會發售，隻單獨供應給她一個人使用，不是嗎？”
“但她說她最喜歡的香味，並不是那一種，她最喜歡你身上的味道，她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如果耳鬢廝磨了一整晚，身上就會染上彼此的味道，她可憐我，因為我從來沒被你染上過味道，但她身上你的香味，卻染得很濃很濃……”
這話說的，言寄聲越聽臉越黑。
他是真不知道沐雅會跟郁陶說這些，不要說他們沒發生過關系，就算是發生了，這些話也不該從沐雅的嘴裡說出來。
“怎麼可能？我和她……”
郁陶卻輕輕拐開了他：“沒關系的，不用解釋，我們倆現在反正也是合作關系。你在誰那裡染上誰的味道，你又被誰染了味道，我都不在乎。”
被這話刺痛，言寄聲的心口，還有額頭太陽穴都似被針紮著，一突一突的疼。
“你就不能不把這個總掛在嘴上嗎？什麼合作關系？你跟所有合作關系的男人都會上床嗎？”
郁陶：“……”
“怎麼不說話了？默認啊？”
“不會。”
聽到她肯定的回答，言寄聲剛覺得心口一松，郁陶卻已經後退了一大步：“所以以後，請你別碰我！！”
言寄聲：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