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慣冷靜自持的宋凜，看著上面的簽名，整個人都像是暴雨席卷過一般，憤怒暴躁。
沈一安察覺到了宋凜難看的臉色，有些不解。
他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？
“誇倒是不用，就這樣吧。”沈一安有氣無力的垂眸，看著離婚協議，不知為何心情比欠了五千萬還要沉重。
“沈一安！”宋凜一字一頓的喊著她的名字。
沈一安耳朵都快被震聾了，有點害怕的縮了縮脖子。
“聽見了。”
“說清楚。”宋凜陰沉沉道。
“宋先生......我不能連累你。”沈一安看著他，解釋道，“離婚是最好的辦法，你現在是科技圈的紅人，前途大好。而我得罪了姜青雪，她一定會咬著我不放的，我肯定會連累你。”
“為了我才離婚？”
“嗯。”
不對，這話怎麼有些歧義？
但宋凜聽了臉色卻舒展了幾分，輕咳一聲。
“在你眼裡，我連一個姜青雪都對付不了？”
“姜青雪不一樣，她是媒體人，還有強大的背景，你怎麼對付？這是五千萬，不是五千，就算是你老闆也不可能幫忙的。”沈一安皺眉道。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？”宋凜沉著問道。
“我們先離婚，我自己承擔一切，我會和姜青雪對抗到底，反正我就這樣了......”
沈一安越說越沒底氣。
她哪裡是姜青雪的對手，不過是咬著牙硬碰硬而已。
但讓她認罪，她辦不到。
沈一安嘆氣低頭，突然腦袋一重，一隻手落在了她頭頂。
“沈一安，你真蠢，教你的是一點都沒學會。”宋凜低沉道。
“我跟你談正事，你怎麼還罵人呢？”沈一安嘀咕道。
“我是不是教過你不要硬抗？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沒有可是，更沒有離婚。”
話落，宋凜當著沈一安的面撕了離婚協議。
沈一安怔了怔，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桌上的碎片，又看了看宋凜。
“宋先生，你不是很討厭我嗎？你為什麼不肯離婚？”
“我......”為什麼不肯離婚？宋凜竟然一時回答不上來，他隨口扯了一個理由，“我媽會不開心。”
“哦。”
沈一安點頭，她感覺自己有病，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。
難道還在奢望什麼嗎？
宋凜看她塌下雙肩，緩緩靠近她，垂眸道：“你失望什麼？”
沈一安心跳如雷，慌亂的要躲開，腳下卻被行李箱絆了一下，抓著宋凜的手臂才沒摔。
“沒，沒有啊。”手卻不由自主捏緊了宋凜的臂肉。
宋凜掃了一眼手臂上的緊張的小手，卻沒拍開，淡淡道：“沒良心。”
吐出的氣息落在沈一安鼻尖，她耳朵都紅了。
宋凜將沈一安扶正，抽出椅子緩緩坐下，言歸正傳道：“你不用擔心姜青雪。”
沈一安也坐了下來，十分鄭重道：“宋先生，我真的沒有故意摔項鏈，我很確定我踩到了電線，可是那根電線卻憑空消失了。我覺得找到那個電線是關鍵。”
